他手机连着书屋的wifi。
可这段时间,书屋面临闭店,就清空了不少东西。店里的路由器就被碰到过,信号免不了不稳。
小哥挠了挠头,想起下午时娓拜托地反复叮嘱他,让他转交联系方式给清哥。可现在都出了差池,他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想到这儿,小哥直接按开张清樾的联系电话,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
震动地几声响,电话被接通。
不等手机那头的男人出声,店员小哥连忙急吼吼说道:“清哥,今天下午有位美女想要租书屋,留下了联系方式,你快去联系人家哇!”
张清樾接到来电时,正坐在办公位上,还未离开。
他听着王岩急切的声音,语气温和:
“这个时间点稍晚了,明天我会联系对方。”
“……”
入职书屋后,王岩得知了清哥和老板组有乐队。
清哥是主唱,他老板邓适是贝斯手,偶然一次机会,他还跟过去看了演出。
他一个工科生,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清哥的嗓音。
但却知道,是极其极其温柔又好听的,要不然乐队也不会这么受欢迎。
所以当现在,王岩听着张清樾的音色,他脱口而出地问:
“清哥,你和老板的乐队什么时候再出演啊,我还想去看。”
张清樾眉梢微挑,轻笑了下:“你话题转变得还挺快。”
听见这儿,王岩才倏然反应过来,他嘿嘿笑了笑,然后继续说道:
“清哥,我把联系电话发你微信上,你就现在联系她吧,她看起来挺着急的。”
话音落地,王岩想到时娓离开书屋前的补充叮嘱,他同样再次讲:
“现在七点多,也不算晚。而且她离开前,也和我说了,什么时间段联系她都可以,她就想尽快了解书屋的转租事宜。”
“……”
晚间的办公室,亮有白炽灯光,光线抚过张清樾的眉眼。
他抬手摘下银边眼镜,搁置在办公桌面上。
张清樾靠在椅子里,慵倦地眯了眯眸子,安静听着手机中王岩絮絮叨叨的话语。
当他停下后,张清樾笑着,应了声好。
-
王岩挂断通话后,他没在耽搁地就戳开了微信,不过这次他却没拍下时娓留下的便签。
而是直接对着纸条,输入了一连串她的手机号,发了过去。
只不过王岩性格容易急,所以他只发了时娓的号码过去,却连她的名字竟然都没输。
另一端。
张清樾看着微信界面上,孤零零地一则手机号。
他眉梢轻扬,打字问:
【对方叫什么名字,知道么?】
王岩看见信息后,他重重拍下脑门,才反应过来名字都没给清哥。
王岩迅速打字回:【清哥,她叫“时娓”,长得漂亮,名字也好听!】
不得不说,清哥和老板邓适组有乐队,两人的性格却南辕北辙。
清哥温柔地似能让人沉醉晕眩地酒,他老板就冷恹地不爱搭理人。
不过虽然两人性格不同,但清哥和老板邓适的长相都是极其优越。
都是特别地招人。
而虽然组了乐队,可他们都不会透露主业工作。
但架不住乐队太受欢迎。
有一阶段时间,就有乐队粉丝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,摸到了书屋,来堵人。
所以那段时日,王岩可是见到过了不少乐队的美女粉丝。
但已王岩想,都没有想要租书屋的时小姐好看。
他也没有别的意思,只用单纯欣赏的目光来瞧。
王岩觉得时小姐,像是他看过的台北文艺片里的女主角,有一张倔强又有故事感的脸,
想到这儿,王岩挠了挠下巴,他又似记起了什么,新奇地发了条语音过去:
“对了,清哥,说来也巧,这位时小姐用的雨伞和你还是同款呢!”
偌大的办公室中,似被廓然夜色包围。
张清樾靠在椅子里,看着“时娓”二字,他向来温情的眸子轻敛了敛。
在这一刻,他陷入了无声地寂静中。
直至,办公室外悬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滴答声传来。
张清樾拉开一侧办公抽屉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出一包烟。
他神情温和地咬住一根,却未点燃,而是给邓适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【书屋近期会租出去。】
信息发送,张清樾随手放下手机。
他含着烟,细微声响地拨开打火机。
火星亮起,他微低头,慢条斯理地递到唇边。
张清樾起身,走到落地窗户前,视线可及之处是小区内滴有雨水的葱郁绿植。
一支烟的时间结束。
落过雨后的静悄晚夜里,张清樾拨通了时娓的联系方式。
-
下午五点开始的一场入睡,停止在床边的手机铃声。
时娓阖着眼,伸手摸索地拾起手机,放在耳边,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。
她不算清醒,没有看清来电号码崭新而陌生,只凭着条件反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