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杯鸡尾酒叫什么名字吗?” 下一秒,她红唇慢条斯理地吐出优雅又自然的英文: “Widow‘sKiss。” 寡妇——之吻。 随即,漂亮明艳的脸蛋挂上了恶作剧成功一样狡黠的笑。 贺泠霁身姿微仰,冷冽眸光毫无波澜,反而伸手扶住了她纤若无骨的皓腕,以免她将近乎满杯的酒倾洒出来。 “消气了?” 男人声线低沉清冷,仿佛没有被她的恶作剧气到。 这就是秦芒更生气的原因。 她冷笑了声,将酒杯‘砰’地一声,搁在了桌子上。 水面泛起细微涟漪,溅出了一点点。 她捏起杯中那枚浸泡了许久的樱桃,一口咬下,仿佛在咬某个人的肉。 面无表情:“没有。” “为什么不愿意看医生?” 贺泠霁脸上白孔雀翎羽并未摘下,问了句与此时暧昧旖旎的场景,毫无关联的话语。 “你的体质有异。” 秦芒拧着细眉,松了手,懒懒地倒在对面沙发里,没什么好声儿: “看了也没用,这是天生的。” 小时候因为体温高于常人,天天被小叔带去检查,从国内国外,她去了无数地方的top医院,诊断结果都是天生如此,不影响身体健康。 秦芒小时候的记忆,大部分都停留在一栋栋各种风格的医院。 导致她一看到医院,就生理性地抗拒。 男人指骨抵着面具边缘,神色不明。 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。 秦芒原本想叛逆一下。 但在他眼神下,还是歇了。 算了。 让他放弃带自己去医院更重要。 于是强调她真的没病。 几分钟后。 贺泠霁太无趣,无趣到秦芒感觉自己脸上这面具戴着也没意思,抬手便要摘下来。 “戴回去。” “⅓” 贺泠霁拿起压在剧本上的酒杯,慢条斯理地询问,“又不想对了?” 这么突然? 秦芒顺着他动作方向,落在剧本上。 也是她之前不小心落在车里的。 没想到全都被贺泠霁拿来了。 什么叫又不想对了,说得就跟她是什么有困难就退缩的胆小鬼似的。 对就对,谁怕谁! “对!” 黯淡光线下,少女红唇雪肤,也学着他的言简意赅。 中午特意穿得那身精致薄绸旗袍,亦是没有换下来。 刚好。 都穿了戏服。 贺泠霁随意翻动着剧本,骨节匀称,干净明晰,好看到把平平无奇的剧本,都衬出了几分矜贵冷感。 贺泠霁点了根香烟,如玉质般冷润的长指把玩着金属打火机,动作慵懒却气场十足。 微微敞开的大衣,露出里面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衣,透着股子野性的荷尔蒙魅力,偏偏戴着的翎羽面具华美清冷,极致的反差感。 却一下子让秦芒坠进了《京华旧梦》的戏中。 “藏于法律背后又如何,骨子里刻着的昭昭罪名,永不会抹去。” 秦芒早就将剧本倒背如流,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来自于剧本。 男女主角在讨论如何将恶贯满盈反派的罪名昭告天下。 这句话,是剧中的经典台词。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地开始。 随即将打火机抛给秦芒。 接着剧情应该是女主角接过男主角丢过来的打火机,点燃自己的烟,一边抽烟,一边接下面的台词。 谁知。 金属打火机开关特殊,秦芒拿到后,摸索了半天,都没找到地方。 她仰头:“怎么打不上火。” 贺泠霁视线她指尖掠过,眼神却微妙地暗了瞬:“可能坏了。” “坏了?” 可她刚才分明看到他点燃了。 秦芒很快反应过来,贺泠霁没有‘卡掉’,他这是在自由发挥! 作为专业演员,怎么能输。 即便剧情已经偏到了天南地北,秦芒葱白细嫩的指尖捏着烟,侧眸看他,晃了晃烟头,“那我怎么点?” 把问题抛回去。 她倒是要看看贺泠霁要怎么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