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。 候在旁边,免得太太跟贺总闹起来,还能帮贺总解释解释。 岂料,这两人竟没一个把沈菀音最后那句挑拨的话放在心上。 甚至聊都不聊。 仿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 贺泠霁刚准备活动一下膝盖:“贺太太……” 说了个开口。 在认真思考沈菀音那头发到底怎么回事的秦芒。 以为贺泠霁又要来翻刚才的帐。 条件反射接了他的话,“贺太太,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,不搞潜规则,不符合贺某的行事规则。” 秦芒学着贺泠霁往日的论调,阴阳怪气地先他一步说。 “怎么样,学的像不像?” “是不是要说这个?” 扑哧。 旁边当壁画的丛秘书绷着脸,已经把这辈子所有伤心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 不敢笑。 但!真的太像了! 太太可真是平平无奇的模仿小天才。 对上秦芒那双无辜又狡黠的眸子,贺泠霁伸出如玉指骨,慢条斯理地屈起,扯松了紧扣的领带,向来写满禁欲冰冷的面容,此时似笑非笑:“不。” “贺某想说的是……” 贺泠霁低沉磁性的嗓音停了秒,才在她耳边低语了半句未尽的话: “我——” 秦芒 满脑子缭绕着贺泠霁淡而直白的字音。 啊啊啊! 狗男人不要脸! 他到底是怎么顶着一张薄情冷淡的脸,说出这种话的! 下一刻,他云淡风轻地补充道,“是你坐得太久。” “⇧()_⇧” 秦芒蓦地站起身:想骂人,却被他最后这句憋在心里。 越想越觉得,不能就这么输了! 他那句未尽的起反应了就不冒犯吗?! “这不好意思哦,冒犯到冰清玉洁的贺总了呢。” 最后,大小姐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,环着纤细手臂居高临下地掠他一眼,阴阳怪气:“还不是因为你存在感不强。” “……” 贺泠霁笑了。 舒展的眉目俊美如画,像是美丽又带着极致的危险的食人花,处处浸透着波云诡谲的危机。 半晌。 薄唇轻飘飘地落下两个字:“很好。” 丛秘书哭了。 恨不得秒变小聋瞎! 他真的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包厢吗。 * 贺太太为自己的阴阳怪气付出了代价。 拍戏第一天,秦芒没有被剧本打败,反而被贺泠霁给打败了。 起初还嘴硬:“贺泠霁,狗东西!” 后来就缓兵之计,“老公~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……” “贺太太怎么会有错呢,是贺某的错。” “你没错……我们贺总怎么可能犯错?分明是我错了!”第一次,秦芒抢着认错,且认得颇为诚恳。 “不,是贺某的错,让贺太太对贺某的了解不够深刻。” “很、很深刻了!” 男人语序不疾不徐:“哦?” “深刻在哪儿?” 贺太太素来牙尖嘴利,这次难得失语:“……” 她要不要手写一篇小论文,以‘深刻’为主题,详细阐述一番,才能过关? 贺总表示认可:“可以。” 适时提议,“普通论文要求3000字,那……” 秦芒面无表情:“做梦!” 次日一早。 阳光从薄纱窗帘照进了宽敞主卧,在黑丝绒的华丽床尾洒下点点细碎金芒,随着室内温度越发的高,秦芒照常被自个的火炉体质热醒。纤细手腕下意识往旁边摸索,习惯性地想要去找人工空调降温,谁知摸了个空。 她挣扎着睁开惺忪睡眼。 迷茫地发现,原本睡在旁边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,连带着之前立在门口的行李箱。 唔。 一声不吭地来,一声不吭地走。 让 秦芒有种自己被白票了的感觉。 尤其在她不小心从枕头底下扒拉出一张名片时,这种感觉更明显了! 黑底烫银的名片很有贺泠霁的个人特色。 非常高贵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