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睁眼熬着,他能坚持多久。 门外的小娘子突然不敲门了,去了里屋的窗扇处,“郎君是歇息了吗,那你安心地睡吧,千万别管我,我就坐在屋外,难得今儿晚上的风大凉,我吹一晚上吧。” 之后便没了半点声音。 谢劭偏过头,外面静悄悄地一片。 招缠烂打,她也得出来,可放在小娘子头倔驴身上,似乎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儿。 熬了片刻,终究是没忍住,也没好意思去叫闵章了,里屋面有一扇窗,打开就能到外面的情况。 轻手轻脚地到了窗前,依旧没有半点动静。 取掉木栓,往外一推,窗扇打开,果然,一眼就到了坐在了门前台阶上的小娘子。 听到动静声,小娘子及时回头,四目隔着夜色朦朦胧胧地上,下一刻便听到小娘子一声惊呼:“郎君怎来了呢,赶紧去躺着吧,千万别碰到了伤口,也别吹了风,担心着凉。” 从打开窗户的那一刻,谢劭就知道自己完了,此时挫败地着她,“你怎样?” “我吹风啊,郎君没出来吗?”温殊色扭着脖子同他说,“我也没出声,应该影响不到郎君,郎君去睡吧,别管我了。” 她副赖皮样,比自己还技高一筹。 只能说从前作恶太多,终于遭了报应,她就是来压制自己的,稳了稳情绪,柔声道:“回去睡觉,有什事明日再说。” “郎君为何非要我回去呢,我坐在儿吹风,并没干涉到郎君睡觉,风是下刮下来的,也不是郎君的,郎君般,可别怪我胡思乱了。” 他倒是听听,她怎胡思乱了,站在那儿等着她的下文。 她也没让他失望,转过身子着里面的人,“我问郎君,是不是今夜我坐在儿,郎君当真睡不着?” 不废吗。 她在门前坐着,他能睡得着? 见他没出声,似乎默认了,温殊色更来劲了,继续问他,“此时郎君是不是有一种放心不下的感觉?恨不得出来,把我从冰凉的地板上拽进屋内?” 她能说会道,谢劭已没撤了。 “我明白了。”小娘子冲她一笑,“郎君不就是在心疼我嘛。” 她总算良心发现,体会到了自己的心,“既然知道,就来吧。” “好嘞。”小娘瞬间从地上来,抱着手里的衣物,来到窗前,立面的郎君隔窗相望,只眼睛在夜色中,灼灼生辉,“我听兄说,只要心疼一个人,那便是喜欢。”忽然往他跟前一凑,仰头向他,“郎君是不是喜欢我?” 太突然。 像是被人抓到了内心的辛秘,心口“砰砰——”漏了拍。 小娘子的目光期待自信。 他能断定,只要自己一点头,那张脸必然会笑得花儿还灿烂,若是换在昨儿,或是发现闵章的那身衣裳之前,他肯定就缴枪投降,当下承认了,让小娘子乐个开怀,但此时心头明显还有一口气没顺过来,眸光轻轻地碰上她的眼底,“那小娘子呢,喜欢我吗。” 说完,心口不觉“咚咚——”跳了来。 “喜欢啊。” 太快了,快得没有任何犹豫,更没有半点羞涩,让人瞧不出一丝真心,不心地试探道:“那闵章呢。” 果然,小娘子毫无犹豫地道:“也喜欢啊。” 音一路,隔壁正听得仔细的闵章脸色瞬息生变,猛地从榻上翻坐了来,紧张地立在那,都不敢呼吸了。 窗前郎君的讽刺声,传进了夜风中,“小娘子好大的胸怀,海纳百川有容乃大,喜欢的人真多。” “啪——”一声,毫不留情地扣下窗扇,把小娘子关在了外面。 咦咦~ 是几回了。 上回好像也是样把她关在了门外。 温殊色盯着眼前紧闭的窗扇,深吸一口气,再也没了好脾气,“谢,你讲不讲道理,不是你要问的吗,我说错了吗?我就是喜欢你啊,我也喜欢闵章啊。” 一波未平,再来火上加油,外屋的闵章连的心都有了。 只求奶奶快莫要再提他了。 温殊色不同他讲道理了,直接立在门前,“谢,你把门打开,是我的屋,你凭什一个人占了,那名秀阁的老板娘,今日亲自替我量了身形,我才一尺八的腰,细着呢,屋里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