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还要等一阵,先吃块米糕垫垫肚子,我亲手做的。”
谢劭刚净完手,扭头一,由扬眉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终于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。
结果小娘子把米糕往他桌上一放,凑过来笑脸相求:“郎君,能向打听一件事吗。”
合是别有所图呢。
谢劭嗤一声,“怎么,明娘子又想退婚了?”
这人往后要是挨揍,必定是为这张嘴,温殊色说了一句人家好了,直接问道:“兄长初次当值,是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案子。”
谢劭正要同她说这事,见小娘子一副求知切的模样,突然想让她痛快,“棘手之事,每日都有,温淮底是进过学堂之人,若非他当年执意出海,早参加了乡贡,区区司录参军,有何能胜任?”
同为九品的芝麻小官,笑话谁呢。
温殊色头嘀咕,色动,“兄长常年在,对凤城又熟悉,听府上的人说,最近几日回去脸色都太好,兄长为人一向稳沉,很少这般反常,郎君若是知情,明日我去问问大公子吧,兄长在他手底下做事,他应该清楚。”
温殊色还没来得及起身,跟前的郎君又道:“是为最近手头的这桩案子吗?”
温殊色抬头,面上露出古怪之色:“郎君又知道了?”
“我也刚听说。”谢劭挪了一下屁股,色倒是一派镇定:“小娘子底是先让我吃米糕,还是先打听令兄的消息。”
谁让她是来求人的呢,温殊色把碟盘推他跟前,客道:“郎君先吃。”
于是,对面的郎君优雅吃完了两块米糕,又饮了一杯茶,才慢悠悠道,“说来话长。”
小娘子一口吸起来,险就要作,郎君又缓缓开口了:“北巷口李家的大公子,五年前去京城赶考,与京城著作佐郎余家的四娘子一见生情,久后四娘子嫁入凤城,膝下育有一儿一女。原本李家还指望余家能拉扯一把,可惜一年前余家卷进了一桩贪污案,被罢官免职,眼见仕途无望,李家大公子另谋出路,新纳了一位姨娘,乃凤城赌坊老板的大娘子,四娘子得一病起,李家大公子仅没收敛,还提出了和离,两孩子四娘子一都能带走,四娘子身边的丫鬟服,替自己的主子敲了鼓,兄长接的案子,没同意和离,这李家的位新姨娘每日便去府衙相缠。”
确实挺长。
温殊色听得倒仰,“竟然还有这等负汉。”
这还算完呢,谢劭抛出了更为惊人的话:“姨娘说,兄长再同意,她便上温家给做嫂子。”
温殊色眼珠子一瞪,得抽,“这妇人怎如此要脸。”
没想兄长刚上任,便遇上了这么一件麻烦事,温殊色坐住了,一旦被这蝇子讹上,以兄长的性格,必然知道怎么办。
急忙问谢劭:“如今呢,如今进展如何?”
没进展,双方都在耗,各退让,闹得沸沸扬扬,今日更是传了周夫人耳里,自己也在场,正好听见。
温淮估计已焦头烂额了吧。
温殊色呆了好一阵,才回过,“上头的人管吗?”这人摆明了欺负兄长是新官。
上头的人,就是谢家大公子。
待谢劭回答,小娘子便叹了一声,“所以说是一家人,底还是隔了一层,温家的姑爷一换,兄长也摇身一变,变了郎君的大舅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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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番相处下来,谢劭已经摸清楚了小娘子的套路,瞟眼过去,预料接下来定没好事。
果其然,小娘子道:“郎君,明日借给我几人吧,我就信拦住讲道理的妇人。”
她想怎么。
凭她小身板,还想同人动手?她怕是还没见过赌坊的位大娘子,身板子比她三大还大,别说她,自己在她跟前都显得渺小。
且他也屑得与这类粗俗之人打交道。
“行。”
“郎君是想帮我吗,要是等妇人讹上了大舅子,时候别说我了,郎君也得唤他一声嫂子。”
谢劭:......
小娘子趁火打铁,同她誓:“我保证先动手,她要是撒泼,我也报官,告她玷污朝廷命官名誉,行吗。”
—
温淮这几日确实头疼。
隔日早早了衙门,本想再把李家的大公子和夫人传来,细细游说一番。
一进门,却听谢家大公子说,四娘子已经撤了诉讼,同意与李家大公子和离,这会人怕是快城门口了。
温淮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