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偷偷咬舌尖,疼的他撕一声,不是梦啊,他还举在半空的两只手放了下来,虚虚抱着身上的人。
黄单没有趴多久就从陈越身上起来了,还对他伸出手。
陈越想把黄单抓了塞怀里又不敢,他凶巴巴的吼,“干嘛?”
黄单说,“拉你起来。”
陈越打开黄单的手,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,背后的衣服裤子全脏了,他也没去管,打起十二分心关注着面前的人。
地上太湿了,走个路不注意就会摔着,陈越的精神高度集中,万一黄单再摔了,他还能第一时间去护着。
黄单一语不发的看过去。
陈越心虚,他冷笑,“我他妈的过来上个厕所,结果就跟你摔一块儿去了,还给你当了回肉垫子,人倒霉,喝凉水都塞牙缝!”
黄单转身往出口方向走。
这就走了?陈越要追上去,他忽然哎哟一声。
黄单立刻回头,“怎么了?”
陈越呼吸一停,他扭扭脸,耳根子发红,“不用你管!”
黄单说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陈越对着空荡荡的厕所干瞪眼,真不管我了?他臭着一张脸咒骂,不是能考满分的天才吗?我说什么你都信?能不能动动脑子?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心口不一?
再说了,摔跤能摔那么准,那么及时,刚好给你当垫背?你摔一个我看看?
“妈的!”
陈越气的要死,他又想要黄单留下来,关心关心自己,又怕他留下来了,被他发现自己龌龊的心思。
真他妈的纠结,整个就是一神经病。
陈越刚才扑的很急,把一身的肉摔疼了,尾骨那里特疼,他慢慢吞吞往前面走,在拐角处看到本该走了的人时吓一大跳,“操!你怎么在这里?”
黄单说,“你摔伤有我的责任,我跟你去医务室看看。”
陈越在心里把前半句话给划掉,舒服多了,他装模作样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,一脸的不屑跟不耐烦。
黄单说,“要是你觉得我多此一举,那我真走了。”
还想走?怎么这么没良心?!陈越登时没好气的说,“什么叫多此一举?你没看老子疼的屁股都快开裂了吗?”
黄单说,“你穿着裤子,我看不到。”
陈越痞笑,“要不然我把裤子脱了,给你看个仔细?”
黄单没说话。
嘴皮子耍的熟练,陈越紧张的手心出汗,真脱?他没看过自己的屁股,不知道好不好看,早知道先洗个屁股了。
操,什么乱七八糟的,不要脸,无耻,下流,傻逼,白痴!
这会儿陈越庆幸黄单只关心学习,其他的都不当回事,要是被发觉了,就算地上没洞,他也要刨一个钻进去,太丢人了。
黄单只要愿意去观察,就会观察到很细微的东西,譬如陈越此刻的所有情绪变化,他的嘴角轻微抽了抽,“先去医务室吧。”
陈越这回老实了。
黄单边走边沉思,当年他信了陈越的谎话,也真走了,现在又做了改变,第四次了,他揉揉眉心,按照原来的发展,在这次之后,要过上一段时间,就会收到陈越的情书。
陈越往后扭头,见黄单心不在焉就干脆不走了,咧着嘴等他撞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