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跟一个人分享饭菜,“冬瓜跟海带有很多,我吃了就差不多饱了。”
姜龙也不勉强。
陈越靠着床铺哼歌,薄唇上扬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考的很好。
刘峰扒拉两口饭,随便用手臂擦擦嘴巴,“陈越,别哼了,我听着牙疼。”
其他人附和,“真的牙疼。”
陈越笑骂,“老子高兴,管得着吗你们。”
姜龙说,“黄单,你觉得是陈越唱歌唱的好,还是我唱的好?”
黄单说,“没注意过。”
姜龙较劲了,非要一个答案,他开嗓唱他最拿手的《练习》,唱的是副歌部分,以他的意思,就是副歌最能透露一个歌者的灵魂。
陈越看姜龙突然唱了起来,还把他的哼更给盖住了,他就咒骂几句,扯着嗓子喊唱。
刘峰等人,“……”
路过的都伸头问是不是在开演唱会。
宿舍里的都一头雾水,别问他们,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饭都吃不下去了。
姜龙把副歌部分唱完,他不理会陈越瞪过来的眼神,紧张又期待的问黄单谁唱的更好听。
黄单实话实说,“他唱的比你好。”
姜龙深受打击,缸子也不洗了就往床上一趴,生无可恋。
陈越听到了姜龙的问题,也听到了黄单的回答,他就像是喝了一大瓶的汽水,甜得冒泡。
刘峰看的直掉鸡皮疙瘩,“那什么,你给我卷胶带呗。”
陈越说,“我就一卷,给你我就没的用了。”
刘峰瞪眼,“你不是有两卷吗?我看你买的。”
陈越眼睛都不带眨的,“有一卷掉了。”
刘峰一脸肉痛,“掉了?掉教室还是掉考场了?不是我说你,一卷胶带要五毛钱哎哥哥。”
陈越斜眼,“五毛钱说的跟五百万似的,你家又不是没钱。”
刘峰挤出两滴猫尿,“我爸我妈上个月离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成语怎么说来着,家道中落?不对,好像是遭遇变故。”
陈越质疑道,“那个遭遇变故不是成语吧?”
刘峰说是。
陈越说不像,刘峰说绝对是。
倒数第一第二在展开激烈的讨论,他们认真起来,挺可怕的。
黄单边吃冬瓜边听,觉得陈越跟刘峰能成混到一块儿去不是没有道理。
成语一事没有讨论多久,刘峰忧郁的叹气,“我还不知道要被他们丟到哪个犄角旮旯去呢,日子还长,我不为自己攒点儿钱,往后我就没法过了。”
陈越受不了的说,“行了别他妈的恶心我了,胶带给你。”
刘峰搂陈越的肩膀,被他给撞开了。
把缸子洗洗,黄单就拿着水瓶去水房打水,他还把姜龙的水瓶一并拿走了。
一个大叔坐在那里收水票,红色的水票能打一瓶,绿的两瓶,他眼皮子利索着呢,谁想浑水摸鱼是不可能的。
里面有一长条的水龙头,高二高三的也开学了,人很多,每个水龙头那里都排着队伍。
黄单前面还有三个女生,他看见陈越跟刘峰在旁边的队伍里,也没当回事。
陈越在偷瞄黄单的侧脸,在他看过来时,就赶紧若无其事的偏过头去找刘峰说话。
他的心砰砰跳,手心里都是汗,过一小会儿又忍不住去偷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