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大叔,你……”
戚丰转身就走。
不是错觉,对着那个青年的时候,他的心思真的变的肮脏了。
本来打算找个男的试一下,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,谁知摸个脸都恶心,这不像是同性恋,那是什么?
戚丰回过神来时,他站在雨里。
好半天,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,感觉自己活了三十多年,正常了三十多年,现在要完了。
“完了……”
戚丰自言自语,那声音被雨水吞没,只留个残影。
他在雨里来回走动,试图去理清头绪,却不知道从哪一天,哪一刻开始理。
抽了自己一巴掌,戚丰终于冷静下来,他满脸都是雨水,那迷茫的神情是头一次在他脸上出现。
戚丰好几天没出现在小卖铺了,黄单知道他在躲着自己。
知道归知道,黄单却没去找他,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,给他足够的时间来面对内心。
周阳才刚十八岁,他的生活用品都充满青春年少的痕迹,在他死后,那些东西还在原来的位置堆放着。
周父周母来宿舍一样样的整理,准备装起来带走。
周母咦了声,喊来老伴说儿子平时折衣服不是这么折的,“你看看这裤子的折法,儿子是不可能折成这样的。”
周父觉得是她伤心过度,精神不怎么好,记错了。
有些事上面,男人和女人的差异很大。
周母观察仔细,她不那么想,一心认为在儿子死后,有人翻了儿子的东西,这些衣物的折法就是最好的证明,还叫戚丰问是谁干的。
戚丰问了,宿舍里的人都否认,说没干过。
“谁没事会去碰那些东西啊。”
“就是,阿姨,你搞错了吧。”
周母的情绪激动,“我对我家阳阳的大小事都有过问,怎么会搞错,不会搞错的,这肯定是你们当中的谁碰过阳阳的东西,怕被人发现就想还原。”
“但是那个人不知道阳阳折衣服有个小习惯,他会从中间开始折,而不是上下对叠。”
她的眼睛发红,“碰阳阳东西的那个人就是凶手!”
戚丰皱皱眉头,和周父一起安抚周母。
人多嘴杂,这事就从工人们的嘴里传了出去。
小卖铺是个好地儿,只要黄单在,有人来吃个泡面喝个啤酒,一点新鲜事就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。
黄单得到消息后就陷入深思。
母亲对儿子的生活细节不会弄错的,周阳的身上可能有凶手想要的东西。
那东西会让凶手暴露。
以周阳的性子,如果真有那种可以拿来获取利益的东西,应该不会放在自己的东西里面,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。
周六那天傍晚,黄单趁张父张母都在家,就去了后面的宿舍楼,他问了一个工人以后便直奔周阳的宿舍。
门是开着的,里面有几个工人在乌烟瘴气里打牌,其他人还在外面没回来。
打牌的人每天在小卖铺买东西,都认识黄单,这会儿在宿舍门口见着他还挺奇怪,好奇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。
黄单说是来找戚丰的。
那几人就没再管了,打牌要紧。
黄单不用问就知道哪个床铺是周阳的,因为就那一个上面没有席子等用品,空荡荡的。
他在脑子里把周阳的言行举止翻出来,就坐上床,慢慢挪到里面背靠着墙壁,一只手放在膝盖上,一只手做出夹烟的动作。
从这个角度看去,黄单的视线正好对着一块吊顶,他的眼睛闪了闪。
就在这时,窗户那里多了一个人,黄单吓了一大跳,对方受到的惊吓更大。
戚丰铁青着脸进宿舍,“都出去!”
几人正到关键时候,被这一声吼给吓的一个激灵,赶紧趿拉着拖鞋出去,还不忘带走扑克牌。
黄单垂头。
戚丰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把头抬起来,“你到这儿来干什么?”
黄单说,“我来找你。”
戚丰面无表情,“是吗?”
黄单说,“我昨天没开车去公司,是走路去的,你一路跟在我后面。”
戚丰冷笑,“你有幻想症吧?”
黄单看着男人。
戚丰被看的整个后背都痒起来,好像有上百只的蚂蚁钻||进他的衣服里,在背上爬动。
俩人谁都没说话。
黄单的下巴被捏的发疼,他的眼睛里渐渐多了湿意,忍着没哭。
戚丰的无名火终于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,“你他||妈||在一个死人睡过的床上坐什么?”
黄单被吼的耳朵里嗡嗡响,他捂住耳朵,手被拨开了,男人的吼声再次传进来,震的他头疼。
戚丰吼完了,胸膛剧烈起伏,他的眼睛里有深谙的东西在翻滚,明明不应该出现的,现在却出现了。
黄单说,“你睡他对头……”
戚丰大声打断,“那是一回事吗?”
黄单说,“小点声,外面的人会听见的。”
戚丰做了几次深呼吸,还是粗重的不成样子,他下一刻就拽住青年的胳膊往门上一推,低头|咬||上那两片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