狞,“闹是吧,陈青青,你继续闹。”
陈青青吓到了。
一阵死寂之后,是陈青青委屈的哭声,她哭着说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王海站在床边,“对,你不是故意的,每次都这样。”
陈青青尖着声音,“姓王的,你什么意思?阴阳怪气的干什么?”
王海闷不吭声。
人在气头上,脑子都是乱的,冒出来什么就说什么,根本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。
陈青青无数次的说起在美容院上班时结识的一个老板,说她自己有的是选择,“要不是那老板年纪大了,我又怎么会跟你再一起?”
她歇斯底里,“姓王的,做人要有良心,我跟了你,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吗?为了你,我连工作都没了,还拿出自己以前的存款给你买衣服,你还想怎么着?”
王海的眼睛通红。
“别在我面前哭。”陈青青用手指着门,哭的接不上来气,“滚。”
王海开门出去。
黄单从市里回来,发现王海家的皇太后竟然破天荒的在拖地,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。
“王海不在?”
陈青青听到背后的声音,她把拖把放一边,扭头说,“出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
黄单发现陈青青的眼睛有点红,哭过了,俩人肯定吵过架,王海也一定是被赶了出去。
他走的不是时候,不然还能掌握一点信息,甚至可以和上海谈谈心。
陈青青抹开额前的发丝,“林乙,听王海说你也是y市的,我们是老乡啊。”
黄单说,“嗯。”
陈青青朝隔壁努努嘴,“我这两天在她那屋听到你的声音了,你们不会是走到一起了吧?”
黄单摇头说,“我跟她只是朋友。”
陈青青一脸吃惊,“朋友?”
她小声说,“你知道那种白天不出门,晚上七八点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,到深更半夜才回来的女人,都是干什么的吗?”
黄单说,“干什么的?”
陈青青的声音放的很小,“小姐。”
黄单没说话。
陈青青以为他是不信,“那女人露在外面的几个部位都有伤,一看就是干那种事的时候留下的,林乙,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老乡飞份上,才提醒你的。”
“做那一行的很脏,一天要陪十几二十个客人,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呢,你担心着点。”
黄单忍不住想,要是陈青青哪天知道王海找小姐,这出租屋的屋顶会不会被她给掀下来?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。
这会儿俩人吵架了,陈青青还有心思跟他说别人的八卦。
看来是吃准了王海会乖乖回来。
天快黑的时候,王海回来了,手里提着买的菜,还有一点水果。
黄单的门开着,他也没扒着门缝偷窥,就坐在椅子上喝水,明目张胆的看。
王海敲门进去了。
片刻后,黄单看到王海拿着电饭锅的内胆出来淘米,他像平常一样,忙着烧饭做菜,陈青青跟他有说有笑,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愉快。
七点左右,赵福祥带回来一个女生,看起来比阿玉小,估计也就刚成年不久。
那女生黏||着赵福祥,纤细的手搂着他肥胖的腰,另一只手还在他的啤酒肚上模了模。
到门口时,女生的鞋带松了,赵福祥蹲下来给她系上。
黄单觉得,这个女生似乎跟之前的几个女的不太一样,赵福祥好像是来真的了,想跟人正儿八经的谈恋爱。
七点半,阿玉去上班了。
快八点时,李爱国和张姐回来,夫妻俩一个去遛小黑狗,一个去准备晚饭。
江淮那屋一直没动静,黄单去敲门,里面没回应。
赵福祥开门,“别敲了,住这屋的人在轻纺市场附近。”
黄单愣了愣,江淮去那儿干什么?给自己买生日蛋糕,也不用去那儿啊,小区对面就有蛋糕店。
赵福祥咳嗽两声,“小兄弟,你有那东西吗?”
黄单问,“哪个?”
赵福祥说,“套||子。”
黄单说,“我连女朋友都没有,怎么会有那种东西。”
“你小子白长这么大了。”
赵福祥听了多大的笑话似的,他哈哈大笑,“有没有女朋友,跟有没有|套||子|是两码事。”
黄单发现赵福祥有很浓的口气。
那女生,还有之前的几个女的,能跟对方待在一起,都很不容易。
黄单不禁想到了阿玉。
他回屋,从盒子里拿出蓝色的眼镜布,仔细的把镜片擦了擦,重新架在鼻梁上,带着一点零钱出门。
轻纺市场在小区左边,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。
黄单到那儿,手里多了一块菠萝,他边吃边把视线放在四周,来回的扫视。
赵福祥说江淮在附近,也许现在已经离开了。
黄单在路边吃完菠萝,把竹签丢进垃圾桶里,出租屋那些人里,他对江淮的好奇比阿玉要多,总觉得这次任务的突破口就在对方身上。
公交站台那里猝然有一声大喊,“抓小偷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