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,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。
屋顶上,李伯像个猴子般蹲在那儿,吧嗒吧嗒的抽着他那不知道混合了什么玩意的旱烟锅子。
两道翩若惊鸿般的身影,自远处几个轻落,轻飘飘的落在了屋檐上。
这二人一落地,犹如僵尸般守在门口的宋九,就鬼魅般跃上了屋顶。
李伯咧着那口黄牙,嘿嘿笑了,“咦,二对二,刚刚好。”
宋九古怪的看了一眼李伯,眼底有些许的疑惑。
他一直守在门口,竟然没有发现这个老东西是什么时候上的房。
来人一男一女,一老一少,看起来像是一对爷孙俩。
老者留着一撮杂草般的胡须,看到李伯眼神中流露出了很明显的错愕,“你这老鬼竟然也进了京!”
“咋滴,你爹我进京还要给你报告一声?”李伯一开口,就是职业老喷子了,那露风的牙齿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。
老者没想到说的好好的,这老不死的东西开口就喷人。
“老鬼,你进了京又如何!”老者冷哼一声,有些瞧不上李伯。
李伯嘿嘿笑了,“老东西啊,你还是这么不可一世,年轻时候挨过的打,这么快就忘了?”
老者的面色一僵,太阳穴上肌肉都炸起来了。
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,这老不死的东西专挑他短。
年轻的时候咋了?那是咱年轻的时候没练好。
不就挨了你几顿打嘛,劳资还活的好好
的。
“年轻的时候确实挨了你几顿打,但我很感谢你,那些打让我见识到了自己的不足。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,可你,马上就要死了。”老者底气有些不足的回敬道。
李伯轻哼,一眼的瞧不起,“那是几顿打吗?那是毒打!你把挨打和挨毒打的区别先搞清楚了。”
老者的脸色一下子黑的跟那锅底一般。
他现在就想活撕了这个老匹夫!
狗儿子,不讲武德!
边上,那小姑娘一脸惊奇的看着老头,“爷爷,你年轻的时候,真的挨过他的打?”
老者愣住了……
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女孩,那颗苍老的心脏起伏的厉害。
亲生的,没必要撕了,要不然打个半死吧。
心中如此默念了数遍,老头这才压制住了熊熊的怒火。
“老东西,让开吧,我这回是奉命而来。有人不想你主子离开京城,你没必要把你这条老命搭在这儿。”老头喊道。
李伯听到这话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,眼睛瞪得溜圆,“你这不是放屁嘛!你既然都说了,王爷是咱主子,你还让我让开,说的是不是人话你?”
“再者,就凭你这个被我曾经打断了腿,掰折了胳膊,打掉了半口牙齿,捏碎了肋骨的狗东西,也想伤我家王爷,你哪来的狗胆子?谁让你来的,说出来,你爹我放你一马!”
老者刚刚压下去的怒火,噌的一下直接就冲上了天灵盖。
“
冥顽不灵,愚不可及!你以为就老夫出手吗?”老者猛地一步踏出。
噗呲!
他刚准备要动手,还没有动手呢,低头一看,一杆长枪穿膛而出。
老头愣住了,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这哪儿来的枪?
怎么会有人从他的背后杀出来?
他怎么丝毫都没有察觉到?!
老头的脑子里全是疑问,就完全的想不通。
在这京城,他也算是半个高手了,可为什么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,他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这肃王府,这么难进的吗?
剧烈的痛楚中,他的意识越来越淡薄。
强撑着一口气,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敌人。
长相很俊,一袭白袍。
没见过,不认识,江湖上闻所未闻。
这都啥人啊这,搞偷袭!
甘霖娘!
“老宋,这回咱俩应该算是立功了吧?”白袍将军喊道。
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闻风而来的秦羽。
就在他的不远处,宋连双手提着两把横刀,一左一右搁在那姑娘的脖子上。
“应该算是把,我这腚到现在还痛着呢!”宋连说道。
浑身气机已经鼓荡起来,准备大开杀戒的李伯。
被宋连和秦羽这突然的一手,也搞得有点懵。
那老头子没注意到秦羽和宋连是怎么出手的,可他看的清清楚楚的。
这两个败类,一人从前面,一个从后面,突然杀出。
秦羽双脚还没落地,手中长枪就已经扎进了他那老对头的胸腔
。
宋连倒是稍微讲究些,手中双刀一左一右只是落在了那姑娘的脖子上,并没有痛下杀手。
但令李伯感到震惊的是,那个老东西可是九品高手啊。
就这么噗呲一下子,人就没了?
他离开殿下身边这没多长时间,殿下上哪找来的这些妖孽?
忽然间,李伯发现,他这个京城来的,好像真的有些多余了。
宋九摸了摸鼻子,讪讪一笑,纵身跃下屋顶,回到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