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则看着宋民和宋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的那叫一个和谐。
可他愣是没明白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?
他很想插两句话,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,奈何,他根本就插不上嘴。
看着这两人时而阴笑,时而严肃的嘀咕着,宋则严重的怀疑,他被侮辱了。
明明说的话,他每个字都能听得懂,可说的到底是什么事,他就完全的搞不明白,这事可不就是见了鬼了嘛。
“没想到,原来我身边一直就有一位智囊,亏我还指望着某个沙雕,当真失策。”事情聊下来后,宋民无比感慨的说道。
和对的人聊天,就是轻松。
这么严峻的事儿,不但没有聊出什么压迫感来,反而令他心情格外的舒畅。
“殿下过奖,计谋都是殿下想的,卑职只不过起了一点穿针引线的作用。”宋九谦和的笑着,将恰巧温好的酒,倒进了宋民的杯中。
宋则嘴角微微一抽,殿下口中的那个沙什么雕,说的应该就是他吧?
啊……好像又被侮辱了。
宋则一下子委屈的像是三百斤的大胖媳妇。
……
右贤王亲自来做客的时候,宋民还没有睡醒。
昨晚又不小心酒又喝多了……
宋九这样的人才一直都在身边,宋民竟然全然都没有发现。
昨晚发现后,宋民简直就像是淘到了宝一般的激动,二人畅聊了整整一夜。
当然,也把宋则这个一句话都插不上的将军给晾了一夜。
当亲卫汇报张集归营,右贤王王庭被连根拔起的时候,宋民眯着发胀的眼睛,脑子一片混沌。
要说侮辱,这应该是对匈奴右贤王绝对的侮辱。
他要是知道这个事,指定得发狂。
大家在打仗啊,
能不能对我稍微尊重点?不给一点的面子就算了,还宿醉!
这简直就是有恃无恐的过分!
“啊?右贤王来了?快请快请。”宋民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,一面找水喝,一面吩咐道,“对了,记得搞个笼子,我怕他咬我!”
前来汇报的亲卫听的嘴角一阵抽抽,殿下这是有多怕。
怕,不存在的,宋民就是想侮辱一下右贤王。
就算是劝降,也指定尿不到一个壶里的敌人,那就必须下死力气作践。
打怕他,打服他,作践死他,往后他挣扎两下,也就差不多老实了。
就算再彪悍的人,这么一整套流程下来,估计也就差不多了。
咚咚咚喝了一大盆水,令自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后,宋民拖拖沓沓的出了账房。
中军大帐内,一个胡子极其有个性,面容孔武的男子正站在当厅。
听话的亲卫,还真的给他弄了个笼子。
“肃王殿下便是如此对待阶下之囚的?”男子看到宋则,一脸不爽的喊道。
这话说的把宋民都给听乐了,“成语如果学得不好,就有空多学学,你也知道自己是阶下之囚,本王这么对待你有什么问题吗?知不知道囚字怎么写?一个笼子里面一个人,这不就是你的写照嘛。”
中年男子被说面色发红,怒声道:“本王是匈奴右贤王,头曼单于亲弟弟,肃王殿下难道就不打算给与相应的礼遇,为日后多做打算?”
“你算那颗葱啊,还要给你相应的礼遇。从现在开始,我问什么,你就答什么,再给本王拽你王爷的架子,我就割你一件零碎。”宋民冷喝道,“看这给你惯得,还要本王为日后多做打算,你这脸怎么就
这么大呢?”
中年男子被说的连额头都红了,也有可能是给气的。
他冷眼瞅着宋民,喝道,“肃王殿下想要知道什么?问吧。”
“嘿,我还偏偏就不问了。来人,先拖出去,重打五十大板。”宋民扬手喊道。
这话说的,就很贱。
但宋民现在手里握着生杀大权,他说啥都是有理的。
满脸难以置信的中年男子被拖拽了出去,片刻后,外面便响起了嘶声裂肺的喊叫声。当王爷的打别人板子这种事应该经常做,但自己挨板子,他应该也是头一回。
他是被拖着出去的,也是被拖着回来的。
出去的时候那是不情愿,被人生拉拽下去的。
可回来的时候,那完全就是没办法,他自己想走,也走不了。
五十军棍,可一点也不轻,体质弱点的,能直接给干废。
但这位右贤王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,估摸着不至于瘫痪,但肯定也要躺个两三个月的。
“右贤王,现在应该可以好好配合了吧?”宋民含笑问道。
右贤王嘴角狠狠的抽搐着,他杀人的心此刻无比的强烈。
他怎么就不配合了,他之前就说了配合,配合!
可你这王八蛋非要打我五十大板,现在还要问我到底配不配合!
劳资很配合!
杀人不过头点地,这就是很直白的在侮辱他。
士可杀,不可……
算了。
他现在终究是在别人的屋檐下,生死也握在别人的一念之间。
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