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娇带人忙活去了,但张集的心头却忽然间冒出不少的疑惑来。
这一切的根源,仅仅是令狐娇走的时候,那个看似无意却又有些违和的微笑。
那个死娘们走的时候笑的那么神秘,几个意思?
这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神态,令张集想到了很多的东西。
它就像是一个门户。
推开这扇门,一个接着一个的疑点,浮现在了张集的面前。
令狐娇这个死娘们有些不正常?
说话神神叨叨的,还笑的那么诡异。
更为重要的是,张集刚刚猛然间才反应过来,军中有一万名将士,寻常的一座营寨,如何不能搭建的起来,还非要征募附近的百姓?
有那个时间,将士们都可以直接上手了。
令狐娇这么做不是在赶时间,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。
除非,他别有所图?!
想到这里,张集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。
如果……那些百姓不是真正的百姓呢?
张集的面色渐渐阴沉。
如果真是如此,那么令狐娇这么做,就是引狼入室。
他可以借着修筑营寨的由头,悄无声息的结果了自己这一万人马。
好啊,这个死娘们,难怪那么的热情。
一切竟然都是别有所图!
怒上心头的张集,立马就想召集人手,抓了令狐娇,砍了他的狗头。
但急匆匆的走了两步,他忽然间又停了下来。
不不不,事情不能这么干。
若是这么快就破了他的阴谋,岂不是太便宜他了?
“来人!”张集喊了一声。
在这一刻,忽然就凸显出他曾经班底的重要性。
肃王仁慈,把他
曾经的人马原封不动的都给了他,这也让张集的计划得以实施。
带着一帮将领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之后,这才四散而去。
张集负手站在山坡上,看着日头渐渐西沉。
令狐娇这些反常的举动,令他越发的认定,他的怀疑应该并没有什么错。
但董良又有一个疑惑,这个人是肃王殿下亲自安排到他的军中,以为副手的。
他怎么可能会是内奸呢?
这貌似不太应该。
而且这样的一个人,他曾经在董良麾下的时候,从未耳闻过。
令狐娇足够的特殊,大家都在董良的麾下的谋差事,这样特殊的一个人不可能连一点的名声都没有。
除非……
董良的神色忽然微微一变,除非伪装。
令狐娇最特殊之处,在于他的衣着和声音。
而这两样,都是可以通过伪装做到的。
让一个壮汉夹着嗓子,稍微锻炼,他的声音会变得温柔如风。
至于衣着,就更加的简单了。
张集冷笑了一声,董良这位他曾经的主子,在肃王面前连翻了几次跟头之后,可以说真的是煞费苦心了,竟然连这样的招数都想了出来。
这一功,他立定了。
张集心中暗暗想着,竟然还有点小激动呢。
良禽择木而栖,他并没有什么负罪之感。
面对董良他谈不上多么的忠诚。如果非要给个定义,那大概就是混个差事谋生。
但他很满意这一次的投诚,在肃王殿下的身上,有他这个心向田园的人的希望。
董良视百姓如草芥,而肃王,视百姓为孩子。
在张集的心中,他自始至
终都是一个百姓。
夜色渐渐降临,远方的田野间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,驱策声、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响在一起,看样子是令狐娇带着人回来了。
张集冷眼看着,嘴角翘起的弧度,和令狐娇之前如出一辙。
衣衫褴褛,像是无助的羔羊一般的百姓被驱策进了这处临近水源的山谷。
任何很快就分配了下来,有人砍伐木材,有人和泥,夯实土地。
张集并没有现身,他像只猴子一般蹲在半山坡,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忙忙碌碌。
一批又一批的百姓被送了进来,转眼间,这个山谷中的百姓数量就上升到了四千有余。
而这个时候这片火热的工地,也正式的进入了忙碌阶段。
一万余人动手,那个干活的速度,简直不是一般的快。
没多久,营寨的外围就已经成型了。
而这个时候,令狐娇好像开始抽调人手了,一些将士上了刚刚建起来营寨外墙,有些将士被派遣到了外面巡逻。
张集眼前一亮,拍拍腚上的土,激动的站了起来。
要动手了吗?
好不容易当一回黄雀,这感觉贼棒。
此时在营寨之中忙碌的将士,已经所剩不多了,看起来不超过三千人。
而令狐娇还在慢慢的往外抽调,虽然这处营寨还只是一个空壳子,但外墙和营寨外的巡逻队,已经到了严丝合缝的地步。
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以及一个温柔的嘀咕声,“这小山坡不错,正好看风景。”
这声音,张集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他心中一凛,看了看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