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过于坦诚了!”成老无比欣慰的看着宋民,出声提醒道。
宋民笑了笑,没说什么了。
他也不是个傻子,这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心里自然是有数的。
示敌以弱,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很容易欺负的姿态,宋民认为是最美好的品德。
成老酝酿了一下措辞,说道:“殿下可知这天下有四大学宫?”
宋民一愣,“不是仅有稷下学宫吗?”
成老笑了起来,“这是世人愚见罢了,稷下学宫所学乃是儒家学说,除了著书立说,教导世人之外,他们的所学,与朝堂社稷脱离不了关系。故而,世人对于稷下学宫知道的多一些。但这天下,可不仅仅是只有稷下学宫这一座学宫。”
“敢问成老,除了稷下学宫之外,其他的三座学宫是?”宋民虚心请教道。
总是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,让宋民很怀疑他对这个世界的审题不是那么的清楚。
像上次在金城遇见的那个老乞丐,宋民一度怀疑,就是卖给他的那几道符,让他在董良的手中逃回了一条命。
还有那一副字画,也有很多说不明道不清之处。
但宋民就是苦于没有任何的证据。
像今天他又巧合的知道,这天下竟然不止一座学宫。
稷下学宫的势力辐射中原六国,地位不可谓不超然。
若还有其他的学宫,那又会是什么?
成老继续双手捧着重新泡的茶,一副怀疑往事的模样,徐徐
说道:“儒法之争由来已久,有儒家圣地稷下学宫,自然就不会少了法家圣地刑名学宫。相较于稷下学宫,刑名学宫的弟子更热衷于入世,只是他们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出处,指不定殿下的身边就有出身刑名学宫的弟子,只是殿下不知道而已。”
成老的这一番话,让宋民不由得想到了故乡的法家。
管仲、子产、申不害、商鞅、韩非子,等等,皆是法家的集大成者。
“不别亲疏、不殊贵贱、一断于法!”宋民想到此处,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。
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人才,课外读物的深度中毒患者,首先就要有一个好记性。
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,那是一个文化璀璨的时代,也是必考点。
尤其是各大家的核心理论思想,逢考必考其一!
其实,宋民现在在肃州所做的大部分事情,都在践行着法家的思想。
以法治国,富国强民。
法布于众、依法办事、刑无等级、法律稳定。
成老听到宋民随口念叨的这一句话,忽然间像是见了鬼一般,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“殿下既然不知刑名学宫,如何得知刑名学宫第一任理官所遗石碑之箴言?”成老惊叹问道。
“?”宋民目瞪口呆。
他刚刚说的是故乡法家的一点思想,这怎么还跟刑名学宫牵扯上了。
难不成刑名学宫的学说和故乡的法家,是同源?
“敢问成老,刑名学宫是否
有管仲、子产、商鞅、慎到、韩非子?”宋民有些急切的问道。即便这些对于他而言是古人,但若真的有这些人,那也是一种另类的亲切。
也足以让宋民对未来,看到更大的希望。
成老这一回直接震惊到难以淡定了,这些人的真名,当世知道的人可并不多。
他因为出身的缘故,无独有偶的恰巧对刑名学宫了解的多一些。
可世间大多数人,即便知道法家,知道刑名学宫,也不一定清楚刑名学宫这历代理官的真实姓名。
可肃王,一个不知道天下竟然还要刑名学宫这样一个去处的人,怎么会对刑名学宫历代理官,以及第一代理官管子的遗世箴言了解的这么清楚?
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!
“殿下倒是让老朽有些看不明白了,刑名学宫的确有这样一些人。殿下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,便是刑名学宫第一代理官管子遗世石碑上所刻的箴言,倒是最后一位韩非子,老朽并未听闻,不知是否是刑名学宫年轻弟子。”成老此刻的震惊,足有鸵鸟蛋那么大。
“果然,果然!”宋民激动的嘴咧的跟大马勺似的,竟然真的是相通的。
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成老也有些急切的想得到答案。
宋民打了个哈哈说道:“此前便听闻过这些人的名号,方才成老一说,我便有这样的一些猜测,万万没想到,这些人竟然是刑名学宫的历代理官。”
成老面露
思索,“殿下可是从皇室典籍中得知?”
宋民打了个哈哈,“成老猜的不错,只是之前年幼,看到了一些东西,却只是记了个大概。”
成老一脸恍然的松了口气,若是皇室典籍,那这事倒还勉强能解释一二。
世俗皇室,免不得会有一些力量渗透到四大学宫中,知道学宫的些许隐秘,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。
倒是他忽略了肃王乃是当今七皇子的身份,有些过于大惊小怪了。
“不知那剩下的两处学宫是?”宋民接着问道。
成老再度恢复了先前那一副世外高人般的淡然姿态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