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嘛,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
华蓥此刻是欲哭无泪。
他真的想好好在肃王面前表现一下的,可这……一点都不给他机会的啊。
“殿下,您说的这些,都被你砍干净了。别说老五老六了,连老九老十,乃至于于那些老末的百夫长都被您给砍完了。”华蓥哭丧着脸说道。
他想好好的表现一下怎么的就这么难呢?
宋民嘴角微微抽搐,“都被我给砍了?我什么时候这么凶的,无差别全覆盖攻击?”
华蓥很僵硬的点了点头。
我也一直不知道您老人家这么厉害的,但您老就是这么的厉害啊。
“那算了。”宋民很无奈的说道,他还抓几个说话有点分量的拷问一番。
结果,这帮家伙全折在他手里了,那也就只好作罢了。
重新落座那张还挺舒服的虎皮大椅,宋民再度问道:“俘虏有多少人?”
华蓥目光猛地一亮,这个没砍绝,
他立马说道:“回殿下,俘虏敌军三千一百零三人,奴隶八百四十四人,女眷九十七人。末将已差人严加看守。”
宋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,然后又看了看天色,吩咐道:“你带两万人天亮出发,去媪围走一遭。”
“殿下,可是要攻
打媪围?”华蓥心中一动,问道。
宋民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道:“需不需要攻打,得先看清楚媪围的情况再说,先行派斥候过去探探路吧。若没有被匈奴亦或者董良攻占,就在那里为大军做一次补给。”
“若有,那便打吧。不过,且记不要直接攻城,先问候一下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女性,然后把那些俘虏推到前面,抗一波伤害,引诱敌军出城,围而歼之。”
“我会在后面策应你,记住了,用最大的声势,用最大的嗓门,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女性,他们出城则打,不出城就骂。”
“喏!”华蓥心绪激动的高应了一声。
终于,终于让他逮到了一个足以让他好好表现一番的机会。
战术上,他没有任何的疑问。
虽然,肃王这么安排,他有些不求甚解,但不要紧,他选择盲从。
……
华蓥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,几乎是兴高采烈的点齐了兵马,派出了斥候。
他把甲都没有卸,就合衣坐在营帐中等着天亮。
终于,难熬的时光过去了,吃后也回来了。
媪围城头变换了大王旗,现在挂的是红底白字董字旗。
显然是董良的人马!
华蓥一面派人向肃王禀报了媪围
的情况,一面径直冲出营帐,上了战马。
他不能亲自去汇报,不然万一肃王殿下改了主意,不给他这个机会了,岂不是很糟心。
战马疾驰,华蓥率领两万大军,裹挟那三千俘虏,雄赳赳气昂昂的奔向了媪围。
传言肃王殿下不把俘虏当人看,还经常说什么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华蓥之前仅仅是听闻过,这一次算是充分的见识了。
肃王殿下可真的是把自己的敌人用到了极致,给这位爷当个敌人,下场一定挺惨的。
跨在战马上驰骋的华蓥,很感激自己的明智。
幸好他还没有煞笔到和这位爷去做敌人,要不然……他的尸体现在应该已经风干了。
……
媪围。
位在金城郡中部偏北,毗邻鹯阴城,古长城庇护下的西北第二城。
华蓥率领两万人马,赶到媪围城下的时候,不过晌午。
在距离媪围城不远的地方,他下令全军休整了一番,吃过了一些干粮。
然后再度以急行军的姿态,冲到了媪围城下,假模假样的开始埋锅造饭,同时还把酒给搬了上来,姿态豪放,且嚣张。
华蓥擤了一把被北风吹的冒泡的鼻涕,大咧咧的坐在了阵前,羽箭射程之外,展开了一张布帛。
他
把那布帛捏的很紧,表情非常的严肃,那姿态说是宣读圣旨都不为过。
“守城何人?报上名来?本将军劝你即刻出城受降!”
媪围城上,出现了一名面相自带阴狠的年轻将军,看起来不过二十郎当岁。
“可有探明敌军动向?”他用略显尖锐的语气,问了身边的随军司马一句。
那司马是一个长相老成的中年人,他抱拳弯腰,“禀张将军,城下敌军应是肃王麾下,卑职派出去的探马回报,肃王昨夜率人奇袭了匈奴羚羊王所部,羚羊王所部几乎全军覆没,三千余人被俘虏,呶,城下被摆在阵列最前面的应当就是。”
张将军眉头微挑,眼中仅是鄙夷,“羚羊王一个杂牌的东西,主子杂牌,麾下也废物。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,就被肃王殿下给砍了个全军覆没,耽误事儿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城下,“给城下那个二五仔通报一下,本将张集,问候他母亲。”
随军司马脸皮微抽,转身扭了扭脖子,鼓足浑身的力气,大声喊道:“城下的二五仔听好了,我家张集张将军有一言奉送阁下。”
司马略顿一下,续了一口气,扯着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