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云县衙。
后院的房间里还亮着灯,江元从一个房间走出来,抹着嘴角,走向了另一扇门。
那房间里住着的是也门的妻女,乌云娜和孛儿沁心。
现在院里需要安抚的姑娘太多,江元也不能不雨露均沾,幸好他年富力强,忙得过来。
他看房间的灯还亮着,便直接推开了房门,看到房间里的人,他忽然一怔,因为这屋子里除了乌云娜和孛儿沁心母女俩之外,还有那草原圣女。
但也就是愣了一下,也就明白过来,这三人都是云蒙人,自然是有许多话能聊,江元许久不来,她们寂寞了,总难免要找人聊聊天的。
“怪我,是大人我疏忽你们了,这就来好好安抚安抚。”
江元搓着手走了过去。
乌云娜脸色惨白,当即将女儿护在身后,颤声道:“你······你要干什么?!”
“干什么?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江元嘴角微扬,“你明明以前很喜欢的。”
“你住口!”乌云娜面色又红又白。
孛儿沁心吓的像是一只小羔羊,颤颤巍巍的躲在她身后。
江元见状,不由咂嘴:“你们可真是没良心,我可是有好好的留了也门一命呢,他现在在矿山上也当上了班头,天天吃不愁喝不愁的,你们不得好好报答报答我?不然我可不保证他会怎么样。”
“你!”乌云娜母女俩顿时脸色苍白。
草原圣女看不下去了,当即挡在二人前方,冷着脸道:“不要欺负她们,有什么事,就冲我来!”
江元笑了:“好啊,那就先冲你来!”
······
许久许久······
江元再次打开房门,已经是深夜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,屋内一片狼藉,三道倩影倒在锦被上,已经疲惫的难以动弹,却还瞪着眼睛,羞愤的瞪着他。
江元摇摇头:“真是喂不饱的海东青,看来还得常常调教。”
他冷笑一声,神清气爽的走出后院,正准备回房休息,忽然听到师爷匆匆在院外喊道:“大人,大人?”
江元皱着眉走出院落,便看到师爷鬼头鬼脑的正垫着脚探望。
“干什么?都什么时辰了,不知道这个时候不办公吗?”江元最讨厌加班,当即怒斥。
师爷被吓了一跳,连忙跪下:“小人,小人错了,不是小人有意打扰,是衙役逮到了几个人,有些奇怪。”
“奇怪?”江元眉头微挑。
师爷连连点头,随后连滚带爬的上前,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闻言,江元面色微沉:“带我过去。”
······
县衙大牢。
牢内空出的牢房,已经被重新填补。
几名商贾、小贩模样的人,正被关在里面,他们身在牢狱,还耀武扬威,让衙役们一顿收拾。
“反了你们!”
“我们可是朝廷的命官,你们怎敢如此对待!”
牢头冷笑道:“笑话,什么时候京官也会来燕云这地方了?看你们穿得就不像是个当官,还跟我这儿装?打,继续打!”
牢头根本就不信,白天才收拾了一个说自己是工部尚书的,现在又来了几个自称是玉京城当官的。
燕云距离玉京少说千里,什么时候能引来这么多当官的?
在牢头看来,这些人肯定是跟白天那几个人一伙的,想要扮作京官,来燕云招摇撞骗而已。
“又抓到了什么人?”江元走进大牢。
牢头一看江元来了,连忙点头哈腰:“大人,您说说,就这么点儿小事儿,还惊动您,也没啥,就是白天那几个骗子的同伙来了,已经让小的抓住了。”
惨叫声还在牢内响起,江元循声望去,摆摆手,让衙役停下。
他走上前,看了一眼被打的满脸乌青的几人,沉声问道:“你们都是什么人?”
本来几人都在呲牙咧嘴,看到江元来了,有人当即问道:“你就是这燕云县令?”
“正是本县。”江元负手而立。
那人当即怒道:“好你个小小县令,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,你知不知道本官是什么人?本官可是朝廷的都给事中!”
都给事中虽然也是七品官,但京官到地方都默认大一级,更何况他们上面可是六部,不是一个县令能比的。
听到对方自爆身份,江元也愣了一下。
看他迟疑,那都给事中还以为他怕了,当即冷笑道:“今天你们可是抓了我们的工部尚书,我们是奉上面的命令来的,奉劝你赶快识相将尚书大人放了,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江元面色微沉,他不明白,自己这燕云,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京官?
先是抓了一个工部尚书,现在又来了几个各部的都给事中,自称奉上面的人命令而来,难道还有其他尚书或京官不成?
‘难道是最近动静太大,让朝廷知道了?可是周边各边我可都打点了啊······’江元心中不解。
他暗道麻烦,本来只想着快速发展,不想跟大乾开战,但若是朝廷没完没了,他也不介意先换个目标收拾。
“哼,又是招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