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戒心,甚至对你摇尾示好。到时候你只需要拿上一把好刀,慢慢绕到它的身后,轻而易举便能一击致命。」
「这可就巧了,老夫虽然不会打猎,但锻刀造弓还算得上是行家里手。刘少爷你需要的好刀,我随时都能提供。」
刘仙州眨了眨眼,话锋一转:「不过有个词叫为虎作伥,不知道刘少爷有没有听过?」
「长老请讲。」刘途抬手示意。
「老虎是血肉之躯,快刀利剑就能诛杀。可伥鬼是无形之物,刀剑无法加身。有形的好杀,这无形之物,可就不好杀了。」
刘仙州笑道:「刘少爷你是读书人,足智多谋,不知道能不能教教老夫该怎麽诛杀这些伥鬼?」
真是个难缠的老东西啊!
刘途心头感慨连连,能接替孟席的位置,成为中部分院排名第一的副院长,这个刘仙州果然也不是什麽好糊弄的角色。
李钧让顾玺把这份录像交给自己,要自己向中院施压,想让刘仙州陷入中院内部的责问之中,无暇顾及分心对付他们。
这在刘途看来,根本就是一次空手套白狼的无本买卖。
录像这种东西放在现如今的大明帝国中,想要仿造实在太简单,随便找一个精通黄粱梦境构造的杂序就能仿制的栩栩如生,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有力的证据。
想用这种东西扳倒一位大权在握的副院长,完全就是异想天开。
所以刘途很清楚,录像只是一个藉口,李钧想要利用的是自己刘阀的身份和话语权。
而他今天约见刘仙州,也不是听李钧的命令行事,而是打算以帮忙洗清杀害郑继之的罪名为条件,让刘仙州和自己联手解决李钧。
结果刘仙州先是看穿了他与李钧的关系,用『与虎谋皮,不得善终』反过来威胁自己。现在居然还要临时加码,让自己帮他抓出藏在那些叛徒明鬼,作为他和自己联手的条件。
这个刘仙州,倒还有点结交的价值。
刘途不怒反喜,笑道:「儒序不信鬼神,抓鬼这种事情我不擅长。不过听长老说它们是无形之物,我倒是觉得首要的重点是先让他们显形。」
刘仙州饶有兴致的『哦』了一声,问道:「怎麽显?」
「既然是为虎作伥,那自然是让它们跟这头恶虎先作威作福一番。」
刘仙州了然,笑道:「刘少爷的意思是先让它们得志,再让它们丧命?」
「没错。」
刘途站起身来,推开紧闭的房门。
凛冽的寒风倒灌而入,吹得铜盆中的炭火猛然一窒,接着剧烈舞动起来。
刘途放眼凝视门外的冰天雪地,一身衣袍猎猎作响,双目熠熠生光,朗声道:「这头下山虎想吃人,那我们就让它如愿以偿,不只要让他吃饱,还要让他吃撑!等他撑到没有力气动弹之时,我们可以慢慢拔虎牙丶斩虎爪丶抓伥鬼」
刘仙州跟着起身,大笑道:「砧板鱼肉,慢慢炮制!」
背对着对方的刘途舔了舔嘴唇,轻声自语。
「说的对,慢慢炮制。」
「什麽叫炮制,你小子会不会说话!你知不知道外人有多少人想打注入器都找不到门路?老子当年在津门的时候,为了一支九品内功跟人拔刀子玩儿命,被捅了三刀才抢到手。你现在敞开了打居然还不知足,纯粹就是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!再说了,要想成为武序在人前显贵,在人后受点罪有什麽大不了的?」
金陵城中某处天阙的隐秘据点,沈笠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王旗夹杂着哀嚎的叫骂声,扯着嗓子隔门骂道。
「沈哥,我当门派武序这麽多年,还从来没见过像这小子这样差的基因。那麽多九品注入器打下去,结果跟他娘石沉大海一样,一点反应都没有,我都怀疑那些药剂是不是被他一泡尿全给滋出来了。而且居然会产生这麽强烈的痛觉,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」
一名天阙成员对着沈笠苦笑道:「要不还是算了吧,我担心这麽下去还没等他成为武序,就要先被痛成疯子了。」
「痛成疯子也得是武疯子。」
沈笠故意大声说道:「而且你听见没,这小子骂人骂的这麽中气十足,怎麽可能会疯?给我加大量,把咱们所有门派的基础内功都给他打一遍!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基因先解锁,还是他的精神先崩溃!」
「沈笠,我去你大爷.啊!」
听着王旗再次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沈笠这才满意一笑,悠然走进一张沙发中躺下。
「去我大爷?哼哼,不把你安排明白了,老子喊你大爷。」
两手枕在头下的沈笠像是想起了什麽,侧过头看向候在一旁的下属问道:「对了,山里面还没有消息?」
下属摇头道:「还没有。」
「这群食古不化的老东西,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想的,在辽东我大哥都跟他们说的那麽清楚了,他们还想干什麽?难道真要失心疯到为了独行武序的仪轨继续内斗?」
沈笠猛然坐起身来,破口大骂:「这群老王八蛋要是真拎不清,要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,老子他妈的也叛出师门,跟我大哥当匪去。」
那名下属眼观鼻鼻观心,对沈笠这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