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志耀当然自己,老爸心疼小儿子,偏向自己,哥三个,背后是三个母亲,大哥和二哥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。 只有他刚刚毕业,还无立足之地,至于冯先生,年事已高,一年时间要住半年的医院,还能撑多久,没人知道。 对冯先生而言,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也明白,豪门之子,不是那么好当的,更何况冯志耀还是个不敢落于人后的性格。 晚上十二点,深夜,月姐一身酒气的回到了小洋楼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坐在那脑子里全是陆峰说过的话。 这事儿在她心里挥之不去,这房子是租的,那辆车也是一辆水车,她手里没多少钱,只不过出去打扮的好看,气场足,给人一种阔太太的感觉而已。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,月姐接起电话道:“谁呀,大半夜的。” “我,今天晚上去你那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,好像带着几分醉意,喝道:“收拾一下床,等着!” “正好我有点事儿跟你说,你是不是喝酒了啊?”月姐问道。 “刚玩完,别问那么多了。”说完挂了电话。 月姐站起身开始换衣服,半个小时后,一辆车停在了门口,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走了下来,四十来岁,酒糟鼻,大肚子,模样有几分丑陋,推开门上了楼。 又过了十几分钟,已经快一点了,月姐靠在床头上点着一根烟,朝着旁边的男人推了一下,撒娇道:“赵总,你别睡嘛,有点事儿跟你说。” “有什么事儿明天说,关灯睡觉。”赵总不耐烦道。 “你明天一早就走了,我今天碰见个人,是南方来的老板,跟北钢要账的,把肖总叫了出去,还找了好多小妹,现在要账多难啊,他手里有两千一百万的账,可以兑成钢材,他愿意少要个三百万。” “哎呀,你听没听人家说话嘛?” “听着呢,现在要账的多的是,你别听风就是雨的,我们那是啥单位啊,不能瞎动,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那就进去了,明白不?你别瞎参合,睡觉!”赵总呵斥了两句。 “不要睡觉,我跟着你这么长时间,我啥也没捞着,反正你们那也是跟北钢合作,他那个钱,变成公对公的账,跟咱个人又没关系,咱啥也没违规,中间捞一份儿!”月姐拉着他胳膊道:“能靠你点啥啊?” “哎呀,你不乐意啊?不乐意拉倒,别打搅我睡觉!”赵总有些恼怒,一翻身裹着被子继续睡觉。 月姐叹了口气,心里明白,自己应该在十几分钟前说,他肯定答应,妈的,失策了! 次日清晨,赵总乖乖的答应了下来,这事儿包在他身上。 上午九点钟,陆峰洗漱完看了看时间,拿起手里的名片给月姐打了过去。 “谁啊?”月姐的声音带着几分矫揉造作。 “月姐,是我,昨天走错包厢那个,不是说上午给你打电话嘛?”陆峰问道。 电话那头听到是陆峰,声音急忙正经了起来,说道:“这个事儿我已经找人了,不太好办,你还能再让一点嘛?” “月姐,真不能再让了,三百万不少了,我这笔买卖已经做的亏了,现在是亏着本钱在做。”陆峰开始大吐苦水,话也没说太绝,只是说,事情要是成了,可以给月姐包一个十万或者二十万的大红包。 “咱两也是有缘,这事儿姐帮你了,今天晚上吧,出来吃个饭,你把账带上,行吧?” “没问题,我请客!” 挂了电话,陆峰暗呼一声,这事儿有戏,把合同拿了出来,刚出门就碰到冯志耀。 “峰哥,你干啥去?”冯志耀问道。 “弄个假合同,你在屋子里呆着吧,我来处理。”陆峰摆摆手道。 造假? 这得好好学啊! “我也去!”冯志耀急忙跟了上去。 在城里找了一家打印店,陆峰按照这份合同又做了一份三百万的,弄了个假章盖了上去,如果是正儿八经的交易,这事儿就是合同诈骗。 关键是,陆峰捏死了,月姐不敢怎么样,他背后的人更不敢声张,一千八百万的货,一千八百万的钱,一毛不少。 弄好这些,找了个袋子装起来,冯志耀在一旁看他如此谨慎,说道:“峰哥,拿着回去就行,用不着这样吧。” “很多事情都是输在细节上,要做到万无一失。”陆峰拿起袋子打了个车往回走。 刚回酒店,郝总就在大堂等着了,再次看到陆峰,他很激动,来了之后发现俩人都不在了,郝总这个心立马提到嗓子眼。 心里在琢磨,这俩孙子不会跑了吧? “去哪儿了?”郝总迎了上来,盯着陆峰手里的袋子问道:“啥东西啊?” “出去买了几双袜子,来的时候忘了带。”陆峰面带笑意的岔开话题问道:“昨晚肖总满意不?” “满意,你那个钱,啥时候到位啊?”郝总追问道。 “昨晚回来连夜打电话,没问题,已经在走银行了,郝总你真是帮我大忙了。”陆峰很是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说道:“有时间去南方,老弟隆重招待,你放心吧!” “我跟你说个事儿啊。”郝总拉着陆峰往一旁走,低声道:“是这样,你那个账,原先是从地产公司走的,所以后面的账,还是从地产公司走,钱过来之后,你打我账上,老哥我也是有点能耐的,打点一下关系,给你省个十几二十万没问题。” “真的?”陆峰看着他两眼冒光,赶忙道:“哥,你对我太好了,想着法的给我省钱,这个钱我拿出一半,谢谢哥哥。” “都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”郝总原本准备了好几套词儿,没想到陆峰这么容易就信了,心里暗暗在想,还是年轻人好忽悠,没啥社会经历,容易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