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结果也为零,他看到的世界就是热闹喧哗的主城,和戴贺莱一样。
戴贺莱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:“难道……当年的主城没有完全陷落,还留有一部分幸存者?”
“你听到他们讨论战争相关的信息了?地下城,幸存者?”
“……都没有。”
这显然不对劲。
黎危说:“污染值为零才是最大的不正常。”
战争之后九十多年,黎危还没在这片土地上见过哪怕一片污染值为零的区域。就算是灯塔,都能检定出个位数的污染值。
外面的行人少了很多,好像都回家了。不过酒馆依然人满为患,甚至客人越来越多,几个汗臭熏天的大汉迎面走来:“老板,来个位子!”
“哎哟真不好
() 意思,今儿个满客了!”
“拼桌也不成?”
“您看看,哪里还有位置?”
黎危注意到游厄的目光一直在某几桌酒客身上流转,他拎着猫尾巴站起来,走向吧台:“我们那桌让给这几位。”
几个大汉表示感谢:“兄弟,赶明儿你要是再来,哥几个请你喝酒!”
“好啊。”黎危道,“黎危,各位怎么称呼?”
三人都热情地报上了大名,当然,黎危一个没听过。最重要的是,这些人好像也没听过他的名字。
他进门的时候,也没有任何人认出他。
无论这片污染域的时间线属于上个世纪的哪个时期,黎危的名字应该都称得上家喻户晓才对。
除非这个“世界”没有他,也没有“厄”。
“楼上有空房吗?”
“这倒有,你要几间?”
“两间。”黎危说,“我们还要多逗留一段时间,后面一块结账,可行?”
“没问题!”
老板大手一挥就同意了,甚至不用黎危使用能力,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吃霸王餐、逃房票的人。
游厄幽幽道:“老板识人无数,这次却要看走眼了。”
黎危面不改色:“那刚好给他一个教训,好知道不能以貌取人。”
戴贺莱:“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,不论黎危和游厄做什么、说什么,他都觉得像是调情,异常刺眼。
他做好了死亡准备,硬邦邦地插了句话:“黎队,我和他住一屋吧?”
黎危回头看他:“怎么,想撬我墙角?”
“……”戴贺莱差点心梗。
游厄听完都惊了下,随后猫耳朵愉悦地抖了抖,对不远处的侍者说:“请把我们的酒和食物送上来。”
戴贺莱想死的心都有,黎危竟然承认了跟这个流浪者的关系。
黎危当着他的面,承认了和这个流浪者的关系!
他急切道:“黎队,这个游厄出现得实在太可疑了,您——”
黎危打断道:“我刚刚说过什么?”
“……当前第一要务是找到这里的污染源。”戴贺莱脸色难看,“其它的都不重要。”
“既然听到了,就照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将酒水端来的侍者领着三人来到三楼,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。老板还给了两间视野不错的屋子,都能将下半城的面貌一览无余。
凉飕飕的风从窗户灌了进来,黎危收回目光,说:“天越来越黑了。”
侍者点了下头:“是啊,该睡觉了。”
黎危一顿:“有烧柴的地方吗?”
“您开的这两间屋子都没有壁炉。”侍者将酒水和游厄的土豆汤放下,“要是怕黑,想亮一点,可以点油灯,几位早点休息。”
三人都发现了侍者话里的奇怪之处。
他说的不是必须要点灯,而是如
果怕黑可以点灯。但正常人都知道,让自己完全置身于黑暗就是纯纯找死。
而没有收入进账的黑市竟然也一直没找上来,也是稀奇。
黎危拎着大猫尾巴往房里走,关门时回眸道:“如果有什么事就敲墙,大喊,虽然检定不出污染值,但还是要保证自己摘火光里。”
戴贺莱:“……是。”
其实正常来说,为了队友的安全考虑,他们应该住一屋,但某个醋王显然不会同意。隔壁也不算危险,真发生了什么,黎危同样可以第一时间察觉。
他关上门,隔绝了戴贺莱紧紧相随的目光。
“爱”这种东西,黎危向来是不缺的。
而那些自认为爱他的人,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爱是被无形影响的结果。
房门关上后还没走两步,黎危就被游厄勾着腰抵在了门上,撕磨着他的耳朵:“你刚刚承认了我们的关系。”
黎危反问:“我们什么关系?”
游厄不满他的避而不答,下口用力了不少,尾巴也将黎危的腰圈得更紧。
黎危拧了下眉:“牙齿松开。”
游厄哪里会乖乖听话,甚至越来越起劲,磨牙似的。黎危摸向游厄的尾椎骨,那里多了一条茸茸的尾巴,将近两米长。刚圈住尾巴根,游厄就颤了颤,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:“你这样,我会以为你是在邀请。”
黎危掀了下唇,冷不防地收手,走到桌边点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