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航招了其中的十七个。
其余三个实在是没办法了。
走的时候又捐了五万块钱,给那些编外老师发几个月工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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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时候。
骆一航理解了自己的舅舅为什么能几十年如一日。
当他们进入学校,一大群孩子,可能很丑,可能表情奇怪,可能看着别扭,但都扬着笑脸,喊着“张伯伯”,张着双手跑过来的时候。
骆一航是真嫉妒了。
“舅舅,您回头学个车吧,我公司车多着呢,年后还得配几辆。”
“到时候您拿了车本。如果您不嫌累的话,休息的时候想回来看看,就自己开车回。油钱过路费买东西啥的我都给您报了。”
“要我说啊,您这西一榔头东一棒子的,真不如踏踏实实守着那些智力缺陷的孩子。”
“您看着他们,教着他们,看他们像正常人一样,走完几十年的人生路,融入社会,融入生活。”
“今天看下来啊,我发现我那边还真合适,种田的嘛,人际关系简单,正好做中转站。”
“那些娃子过来,没准哪天就开窍了,有自己的追求了呢。”
“您放心,我那边全是问题少年,初中就不念了的,瞎混着的,在我那干着都教的挺好。”
“头些日子,还有两个娃子,在我那想明白了,回家重新念书,要考大学呢。”
“我给他们办的欢送会,俩娃子哭的哟,说学成了之后,还要来帮我干活。”
“多好。”
骆一航今天感触很深。
或者说受到了刺激。
有一肚子的话想往外吐。
也没有目的。
也没有调理。
也不讲逻辑。
就是想说,憋心里难受。
张峰坐在副驾驶上,就静静的听着。
直到骆一航告一段落。
这才叹了口气,语气中有感慨,有期待,也有回忆。
“是啊,多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