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回礼。还请吕校尉开方便之门,让人进来。”
吕布有些好奇了,向门口道:“让人进来。”
不多时,一个妙龄女子近来,肤如凝脂,身子婀娜,低头抬颔间,风情万种。
吕布只是一眼,便挪开,直勾勾盯着那女子。
贾诩笑着道:“此女乃是董公义女,自幼长在身边,与亲女无异,今日,愿意吕校尉为贤婿,吕校尉可愿否?”
吕布瞥了贾诩一眼,又盯着女子道:“好好好……”
贾诩看在眼里,起身道:“吕校尉,董公还有一礼,还请移步一观。”
吕布一怔,恋恋不舍的让人将女子请入后院房中,跟着贾诩来到前院。
入眼便是一匹洁白如玉的骏马,毛发顺滑,四肢强健,站在那,给人凶猛之感。
“好马!”吕布禁不住的脱口而出。
他是一个武将,自是爱宝马。
贾诩微微一笑,道:“这匹马,乃是董公从西凉所得,乃是万中无一的良驹,此来之前,董公精心照料三日,这才托我献于吕校尉。”
吕布神情大动,忍不住的走到白马前,伸手摸着,双眼灼灼发光,忍不住的翻身上马,在院中便疾驰起来。
贾诩站着不动,目视着吕布的动作,心里已经笃定了十成——这吕布必为董卓所用!
吕布转了好几圈,感觉着胯下的坚实,大笑着一跃而下,抬手与贾诩大声道:“还请贾军师转告董公,吕布仰慕已久,请容一见!”
贾诩笑容不变,道:“董公对吕校尉的勇武欣赏万分,恨不能早日相见。不如,吕校尉收拾一番,与我一道去见董公?”
吕布面露犹豫,道:“此时,怕是不妥,徐州之内,还有诸多匪患,布暂且不能离开。”
贾诩不以为意,点头道:“董公早料如此,来之前便有言,今年难以得见,明年开春如何?”
吕布顿时抬手,朗声道:“固所愿也!”
贾诩对吕布的反应十分满意。
董卓得了吕布,便是得了吕布手下的两万兵马,同时,还间接得到了徐州!
猛将,兵力,地盘,得一吕布,好处简直不可想象!
……
贾诩做客吕布府邸时,广陵郡的丁原,则是如坐针毡。
他的麾下,满打满算不过三千人,还没有什么得力武将与幕僚。
而他的南面,是吴郡,吴郡太守孙坚时不时向他催要钱粮,甚至于派兵来威逼、劫掠,令他心惊胆战又无可奈何。
而西南面是九江郡,袁术的部将张郃太过勇猛,打的袁绍节节败退,更是深入广陵,吓的丁原差点弃城而逃。
“我儿奉先可有回信?”
在屋内写着公文的丁原,听到门口的脚步声,猛的抬头道。
小吏这一天听了七八次之多,习以为常了,抬手道:“回使君,还没有。是吴郡太守催要钱粮的公文。”
丁原厌烦,摆手道:“没有没有!”
他作为扬州牧,居然连扬州都进不去,吴郡太守孙坚对他虎视眈眈,根本不容他进武将。
语言上的威胁不算,武力逼迫也成了家常便饭。
可恨!
丁原越想越怒,拿起笔,又给吕布写信。
这封信,追忆以往,畅想未来,又许诺给钱给粮给兵给权,将饼能画多大就画多大!
他哪里想得到,董卓比他快了一步,而且好处给的实实在在。
徐州这边三方角力,京城里一样不太平。
随着朝廷一个个政策的落地,对各州的影响迅速显现。
被查处的大小官吏,短短半个月就高达五百人,随之的反弹,更加迅疾的反弹到朝廷。
其中遭到弹劾最多的,便是吏曹尚书荀攸以及主持‘裁减冗官’的左仆射王允。
单单是弹劾就罢了,随之冒出了各种‘证据’,指向他们本身的、亲族的,家仆的,门生故吏的数不胜数。
同时,王允在有意针对‘颍川党’,司马儁秉公之下,还真查到了不少证据,矛头直指‘二荀’。
二荀表面不动声色,可巡查并州的监察御史以及吏曹郎中,将太原王氏抓了十多人,各种口供证据,结结实实的摆在了王允的案头。
双方不约而同的投鼠忌器,暂停了针对性的动作。
但这也只是暂停。
太常寺。
改称为太常寺卿的蔡邕,站在院中,神情有些迷惘,无奈。
原本的史侯纸作坊,正在有序的搬离最后一批次器械,一旦搬离,史侯纸便与太常寺,与蔡邕无半点关系了。
前不久,在嘉德殿被公开训斥、罚俸、降级三等,对蔡邕的威望来说,是巨大的打击。
自然,也令踌躇满志的蔡邕,心惊胆战,心灰意冷。
等到搬完,蔡邕对着禀报的小吏摆了摆手,道:“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说完,他心里叹了口气,颓然的离开太常寺,准备回府。
小吏等人相互看了眼,欲言又止。
他们这位寺卿,近来是迟到早退,在太常寺里,每天都不超过两个时辰。
这样下去,怎么得了?
蔡邕没了以往的锐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