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但男人姿态闲适,岿然未动分毫。
“属下不过是一个错眼,便把他跟丢了。”
“你是觉得他在盯你?”
蓝衣青年沉吟:“那倒不像。他明显不认识属下。”
男人轻啜着茶:“那就不管他。”说完他道:“说说正事。”
蓝衣青年道了声“是”,垂首道:“属下去过竹心庵,庵门紧闭,挂出了庵内佛像整修的牌子,这明显是托辞,而庵外四面都有人埋伏。甚至尼庵里头也有侍卫看守,要强闯恐怕不容易。”
男人道:“裴公子呢?”
“看不到人。”
男人轻“嗯”了一声,又踱回窗边:“看不到人,那是有点为难。我也已经好久没跟他一起喝过茶,很想请他出来见个面。
“——小常,”他微微侧首,“你去安排一下,今夜里,请裴公子出来坐坐。”
“小常”想了下,颌首退了下去。
男人手支在窗台上,看着满城星星点点的灯火,微微勾起的唇角看上去十分惬意,但他一双眼睛,却如寒夜般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