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衡直身,掸掸袍子,接了侍卫沏来的凉茶,喝了一大口说道:“无事。”
碗放下来,他倒又想起来:“对了,你近来可有吩咐你的人在相国寺走动?”
“没有。”裴寂把花叶扶好,“相国寺与我何干?”
晏衡原本是打算顺着话提醒他一把的,听到这儿他凝眉:“你没派人去?”
裴寂抬眼:“自然没有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,”晏衡道,“方才杨琦追踪的人却是朝着竹心庵来。”
“什么样的人?”
“二十多岁,蓝衣,挎剑,外乡口音。难道不是你的人?”
这么一说,裴寂也不能确定是不是。
但他道:“倘若是,他也该通过侍卫联系我。”说到这儿他又抬眼:“你这么问,莫不是怀疑我私下联络他们?”
晏衡心里没这么想。但也犯不着解释。他道:“眼下案子没了结,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,你自己斟酌。”
说完他把腿收回来,又扶着剑四处遛达了一圈,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