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。
可能也真就是运气好吧,可是偏偏好运气往往更照顾一心向善的人——倘若他不曾退这一步,还能得到皇上的仁慈吗?就连她和晏衡都不会放过他吧?
如今再回去看前世事,心下竟只剩一腔唏嘘。
“面稠了。”裴寂道。
“我不饿。”李南风执扇扇风。
裴寂也不介意,左右这就是他无聊之下的产物罢了。
这几日除了掰馒头喂麻雀,和面蒸馒头,他还上房修过屋顶,既不用处心积虑地搜集消息,也不用埋头用功,倒是从来没有这么轻松恣意过。
倘若李晏两家能早日取得进展,韩拓再一归案,倒也无欲无求。
李南风看着他动作:“你好像很擅长这些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他把筷子还给她,“打从我养母过世,我学会了做饭,做家务,那时候身边虽有人,但我依旧喜欢自己做。
“我从来没有做过吃的给别人,家里的碗筷,我永远备着好几副,却永远也只能用一副。”
“你没有想过成亲吗?”她问道。
“想过。”他手搭在椅背上,望着天边道,“小时候就想过将来要找个话很多的姑娘做妻子,那样每天光是静静地听她说话都是一种乐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