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之位的举人毫无防备?”
裴寂停顿了一下,垂下的眼眸有些幽深:“我也感到很奇怪。她明明见识出众,少小年纪自己开铺做买卖,还与洛永那样的大商人往来间游刃有余,却不但不防备我,反而从一开始就对我颇多关照。并且像是发自内心,仿佛——我当真是她的某个故人。”
“何以见得是发自内心?”
裴寂手停在茶碗盖上:“她在晏衡面前维护过我,而且还起过争执。”
檀心默了一下:“莫非,她真是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裴寂轻摇头,“我在泸州长大,她成长于金陵,不可能见过。”
“总不会是少女动了情思?”
裴寂看了她良久,随后把手收回来:“不像。”
檀香目光更凝重了点:“你又未经历过,怎知不像?李家书香世家,原本青睐读书人。如若一个姑娘家无缘无故亲近你,既不是同你相识,又不是因为怀疑你什么,便只能是这个意思。”
裴寂没有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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