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皇帝看不出来靖王绷着的脸底下藏着的眉飞色舞就有鬼了,他木着脸,端茶看过去:“你这么闲?那就来出个主意,想想怎么把皇后娘娘劝回去?”
靖王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!
李存睿虽然看不上他们连个媳妇儿都哄不好,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,如今面前坐着这么一尊大佛,门外还有重重侍卫,以及街头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等着看抄家或者等着求情的人在,他也并不能自在惬意到哪里去。
靖王这一嘴贱,他立刻就觉得这死鬼迟早要死于话多。
“皇上,这事臣也不好使劲啊!”靖王摊手道,看李存睿泰然坐着,又指着他道:“您不如问他,他对哄女人最有一手!您看咱们仨儿,就他们两公婆最腻歪!”
李存睿斜睨他:“我们腻歪是因为我没吵过架,没什么经验好提供的。倒是你,当初衡哥儿母亲铁了心要跟你和离,都闹到皇上面前去了,这样都被你哄回来了,你倒是别拿矫啊,怎么哄回来的,说说看?
“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当初皇上怎么给你们当和事佬的你忘了?该用你的时候怎么你屁用都没有!”
还敢把他拉下水!
“哪里是要跟我和离?她分明就是赌气,这老李尽瞎说!”
靖王乐得快有点藏不住了。
不过听到这里倒是又提醒了他,他说道:“皇上当初劝臣那说的可是一套套的,怎么这会儿倒不好使了?
“在臣的眼里您可是文韬武略无所不能,依我说您刚才就不应该走,就应该扒着她不停忏悔,文的不行来武的!扛都把人给扛回去!”
李存睿嗤道:“莽夫!你以为谁都像你?死不要脸的,人家袁娘子知书达礼,心性超然,扛回去你是想让她跟皇上成生死之仇吗?”
皇帝望着他:“你怎知她知书达礼心性超然?难道你往日跟她接触颇多?”
李存睿噎住。他么的哄不好老婆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,这醋火也能烧到他身上?
皇帝想了想,又道:“你们俩媳妇儿呢?让她们去说说看。”
这次还没等李存睿开口,靖王已先打了个哆嗦:“皇上……您也知道小莺那性子,她还是算了吧。”
就他媳妇儿那要死要活一个不爽就要跟他决裂的烈性儿,她还能帮着皇帝去劝受了委屈的袁婧?
更别说他这两年了才好容易把她毛给捋顺,这当口去开这个口不是找死么!
皇帝看向李存睿,李存睿也道:“皇上,阿敏爵位给撸了,我官也辞了,老太后那儿至今也没给阿敏个说法,阿敏心里委屈着呢,她怕是不肯去。
“关键是就算去了,她揣着委屈也不定能办得成事儿啊。”
这会子女人们影儿都没了,酒菜也没上来,指不定是躲在哪里掰扯他们呢,指望他去喊人?呵。
皇帝深吸气,沉脸道:“都来劲了是吧?啊?常春,传旨给礼部!让物色两个美人,分别送给太师和靖王暖床”
“皇上!”
靖王听到这儿都没来得及抖完,立刻扑过去拦住他:“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!送美人可万万使不得!”
皇帝板脸把茶放了。
靖王连连给李存睿打眼色,李存睿无奈,只好道:“娘子跟皇上说什么来着?您得说出来,臣才知道是怎么个形势,不然怎么分析啊。”
皇帝道:“你脑子那么好使你能猜不着?”
李存睿惹不起,便说道:“骨肉连心,要不您让太子出马试试看?”
……
李南风伴着皇帝回来之后,太子和晏衡就把她拉到一旁问究竟。李南风知道的不多,但也能猜出个**不离十。
太子听着就觉得有点棘手,当然这也在意料之中,不管怎么说他得去见见母亲,这边便就径直往东边去了。
李南风见状便也跟晏衡跟了过去。
从感情上来说她是肯定不希望袁婧这么快原谅皇帝的,积压了十八年的怨气,哪里能一两天,几句话就消解得了?
不让渣男吃点苦头长长记性,这关不可能过去。
但是从太子给出的来龙去脉来看,这十八年也并非死结,只要皇帝有心,也不能说一点机会都没有。
也且看看怎么着吧!
这里看着太子进了院门,她与晏衡便也在门外停了下来。
先前皇帝他们走后袁缜回了屋,把外头情况说了,袁婧也觉得没意思,他人虽走了,但威慑还在,偏生她又住在李家,自己想跟他一刀两断不要紧,却把人家给连累了。
人家李夫人夺爵,李存睿辞官,这事都还不久呢。
更别说,要不是南风和晏衡,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弄清真相,见到儿子?
她是万分不愿如此。
当然,从她昨日决定见过儿子之初就料到了迟早会引来那个男人,这番兴师动众虽然超出她意料,但他的到来,也是无可避免的。
正思虑着的时候就听院里传来呼唤,再一听是“母亲”,她便坐不住了,瞬时起身到了门外。
门外那少年衣袂翻飞如蝶,正一路奔跑着往她这边冲过来!
“母亲!”
太子撩袍跪地,端端正正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