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起何桢照例去摸枕下,问:“我昨儿把扇子放哪儿了?”
书童取过来,道:“放在书房了。”又道:“公子近来事多,迟早把东西给落在别处。
“这光秃秃的扇面什么也没有,丢了也没处寻,倒不如让表姑娘题几个字在上头,一来留些情份可慰藉公子一片痴心,二来回头落在外头也好找寻。”
何桢下地冷哂:“什么情份不情份?她见过一回李挚之后便惋惜不已,还因他气病在床,转头见了晏弘又卯足劲儿地贴了上去,对我哪里有什么情份可言?
“我也不过是不想跟她撕破脸,断了自己前程罢了。”
书童道:“越是如此,公子岂非越应该给自己寻点倚仗?表姑娘只送这些东西给你,却让外人分毫都看不出来来历,说句不好听的,来日表姑娘飞黄腾达了,不想搭理公子了,公子可是连一点筹码都没有呢。”
何桢听到这里想起上回在谢莹处立下的字据来,当下止住穿衣动作:“你说的很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