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峰。
犹如一头被禁锢在笼子里的凶兽,这会儿被刺激的发了狂,正在不停的四处|撞||击|,随时都会从笼子里冲出来。
唐远倒吸一口气,撩不下去了,于是他脚底抹油的后退了好几步,“我去房里练功。”
跑到房门口了,他回头丢下一句,“那什么,提醒你个事儿,你diy的视频记得发给我,我可是要珍藏的。”
裴闻靳的面色黑的跟锅底一样。
唐远练了会儿功就趴回了床上,半梦半醒的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裴闻靳发的短信,说是去大舅家拿鸡蛋了,让他别乱跑,有水的地方不要去。
这种对待儿子的口吻就算了,后面还有一行,不准爬树。
唐远回了个裹被子懵逼的表情,在房里转悠了好一会,他还是硬着头皮开门出去。
老两口都在家,一个剥豆子,一个筛小黄鱼,看到小孩出来,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。
唐远跟他们尬聊了几分钟,发现茶几兜里有个大红手绢,一时手痒就拿出来转了转,没两下就找到了感觉。
裴母看得满脸稀奇,“小少……小远,你会转手绢啊。”
唐远听到裴母的称呼愣了愣,他的嘴角一弯,“学过。”
说着就把手绢转了起来,一下接一下的转着,手绢仿佛被授予了生命,活了。
“转的可真好。”裴母感叹,“是吧。”
裴父给出客观的评价,“那么小手绢,软||趴||趴||的,跟专门用来转大花的不同,把握不到那个施力点,能转成那样,是不错。”
唐远听见了,不禁想哭又想笑,可算是找着了一个能被二老看进去的东西。
头一回感谢他爸,给他请了一堆老师,让他学的又多又杂。
裴闻靳从亲戚家里回来,还没进院就听到了音乐的声音,他看到少年在院子里跳舞,二老看的聚精会神。
这一幕说不出的温馨。
裴闻靳站在门外,温柔宠溺的目光锁定少年,眼底渐渐有炙热的情感喷涌而出,笼罩上了他的整张脸,并且在电光石火之间窜开,周围的空气都变得|湿||腻|了起来。
他抿着的薄唇向两侧划开,噙著一抹笑,更是拿手机录下了视频.
下午唐远在房间里开视频会议,院里的公鸡在喔喔喔的叫着,穿透力超强,俨然成了背景音乐。
那头的高管们坐在会议室里,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。
唐远全程绷着脸,他不笑场,其他人就往死里憋。
这场会议长达将近两个小时,一个个的全憋出了内伤,也对公鸡的叫声有了心理阴影。
唐远把笔记本一关,“裴闻靳,你家的公鸡怎么还在叫啊?”
隔壁的房里传来声音,“谈恋爱了吧。”
唐远见鬼似的冲到隔壁,对着男人一阵猛瞧,不得了,竟然学会幽默了。
裴闻靳一手撑着头,一手搁在书上,眼帘微微阖着,眉间有几分倦意,要命的性感。
唐远确定二老不在,他才趴过去,从后面抱着男人精瘦的腰,“新闻你看了没?唐宏明的案子牵扯到的相关人员都伏法了。”
“一下子在政商两届得罪那么多人,我家里人都有点慌,想摸摸我的底,怕我把唐氏给毁掉,实际上更多的人都是见风使舵,对公司来说,利大于弊,我还上新闻了,几个台一起表扬,国名度大大提升,唐氏的正面形象也有了质的飞跃。”
裴闻靳合上书,“那个新闻我没看,我看了张周两家订婚的新闻。”
唐远伸手去拨男人脑后的短发,他也看了。
张舒然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劲,比采访那天还要不对劲,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焦虑的气息,从内心深处跑出来的。
不应该是一个赢家会有的反应。
毕竟从目前来看,张舒然在商界很多人的羡慕之下成功收购陈氏,其他几个收购案都没出什么乱子,的确当得起赢家二字。
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手段跟作为,还锦上添花的跟周家小公主订婚,未来可期。
业内都在看他什么时候把唐氏也吞入腹中,那就是真的牛逼了。
唐远把一只手抄进男人的发丝里面,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|按||捏|头皮,那次陈列说张舒然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,像是被人给逼急了。
现在一琢磨,发现跟张舒然不寻常的焦虑对上了号。
唐远隐约觉得真相就在眼前,他正要去碰,手机的|震||动|声就响了起来,等他再去凝神,真相已经跑没影了。
他瞪着接电话的男人,眼神控诉。
当他听到那头说话人的声音时,表情微变,是张平。
张平在老家,今天刚回来。
上周他看新闻得知张杨接了个剧本,取景的地儿离老家不远,骑摩托车跑个来回一个半小时左右,就让他趁没有戏拍的时候回来陪陪爸妈。
过年也没回来,老两口能不想吗?
况且现在小儿子当明星了,有出息了,怎么也要叫亲戚们到家里来,摆上几桌。
张杨起初不答应,怕被狗仔跟拍,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变了主意。
结果张平在家里看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