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东宫的祠堂内,容澈正对着祖宗牌位暴怒如雷。
“容隐,这就是你商量的态度!”
“还未过河,便想拆桥!”
“让江萤过来!孤明日便要见她!”
可即便他如何盛怒,祠堂内依旧无人回应。
即便是他将香炉砸到祠堂的大门上,值守在月洞门外的段宏也没有半点要来查看的意思。
祠堂内喧嚣整夜,直至天明时方再度归于寂静。
容隐自蒲团上起身。
他拾起段宏抛进来的钥匙解开腕间的锁链,将翻倒在大门前的香炉重新放回铺着白绸的供桌上。
面对容澈留下的质问,他的神情依旧冷静。
语声里却犹带着点春夜里未散的冷意:“你并非想见般般。”
“你只是想在她身上宣泄你的欲/望。”
祠堂内依旧寂静,无人能够反驳。
容隐便也再度沉默。
他将鼎中的清香燃起,转身离开这座困锁他整夜的祠堂。
但今日他并未选择如往常那般去江萤的寝殿补眠,而是径自回到自己的寝殿中睡下。
宝蓝色的帏帐低垂,他在帏帐
后轻轻阖眼。
春日的清晨这般安静。
寝殿内像是能听见庭院中风吹梧桐叶的细微声。
就当他的意识渐渐朦胧的时候,耳畔隐约传来铁链交撞的声音。
“是谁?”容隐眉心微皱,阖眼向着声来的方向询问。
回答他的,则是愈来愈激烈的铁器撞击声。
像是困兽不服管束,在竭力挣脱樊笼。
容隐皱眉,提灯站起身来。
循着铮铮的铁链声往前走近。
身后浓黑的夜色将周遭的情形吞没。
他顺着唯一能够看清的道路往前,不知不觉间竟又回到熟悉的东宫祠堂。
他看见另一个自己坐在蒲团上。
单手掐着江萤纤细的腰肢,肆无忌惮地噬吻着她雪白的脖颈。
容隐冷声道:“放开。”
“凭什么?”蒲团上的他冷哂出声,将怀中的少女梏得更紧。
他非但没有放手,反倒循着她的颈往下吻落。
吻得更深,更狠,像是蓄意要在这洁白的肌肤间烙满自己的印记。
容隐薄唇紧抿。
他阔步上前,将他怀中的江萤拉开。
蒲团上的他同时抬首。
那双与他相同的凤眼里满是戾意。
“容隐,这是孤娶的太子妃!”他厉声怒喝:“该放手的人应该是你!”
容隐眼底微寒:“孤便是你。”
他握紧江萤的素手,将她从他的身旁带离:“你休想肆意妄为。”
“孤是孤,你是你!”被铁链锁住的他勃然大怒:“你休想碰孤的般般!”
他的语声掷地时。
跟在他身旁的江萤也抬起脸来。
她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巡睃,像是始终犹豫不定。
容隐将她的手握得更紧。
他道:“般般,与孤离开。”
江萤却没有挪步。
她站在原地,回首看向身后的祠堂。
“殿下。”她的语声很轻。
不知是在唤眼前的他,还是祠堂里的他。
春风拂开夜色,他手中的风灯坠落。
琉璃四溅时,梦境同时碎裂。
明亮的天光自帏帐底部涌入,殿外侍卫的通禀声遥遥传来:“殿下,太子妃求见。”
容隐抬手轻摁了摁眉心,自榻间坐起身来:“请。”
随着他披衣起身,槅扇被推开的声音轻轻响起。
他抬起眼帘,看见江萤自屏风前行来。
她穿着胭脂红的罗裙。
露在领口外的肌肤洁白如玉,已褪尽那些暧昧的痕迹。
她停步站在榻前的春光里,眉眼弯弯地唤他。
“殿下。”!
椒盐小甜饼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:
希望你也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