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半分区别。
但随同的宫娥们却还年少。一时间少不得心念浮动。
有几名沉不住气的,已暗暗抬首,往声来之处窥探。
容澈抬步向前,锐利的视线正落在青琅面上。
他问:“姑姑想看?”
青琅俯身低首:“奴婢不敢。”
容澈凌厉的视线扫过,青琅身后的宫娥们慌忙跪俯:“奴婢们不敢。”
在众人的噤若寒蝉中,容澈抬步上前,将一支银红芍药握在掌心。
“其余宫花分送下去,至于这枝——”
他收拢长指,眸色微寒:“孤亲自拿去给她。”
无人敢有异议。
太子遣散宫人,走向身后西暖阁。
推开槅扇,挥开帷幔。
磐龙纹玉佩放在桌案显眼处,白鹤座屏后却已空空如也。
藏在屏后的少女不知所踪,倒是东面半人高的长窗前,尚留着一张未能挪开的矮凳。
春夜微凉的风自那扇敞开的长窗间涌来,将西暖阁中残余的热意驱离。
太子收拢掌心,折断手中的芍药花枝。
“跑得倒快。”他回首视向依旧在廊下等候的侍卫:“送她过来的人可有找到?”
“属下无能。”侍卫于廊前顿首:“宦官潘升畏罪潜逃,途中意外溺毙。属下等人赶到时已无活口。其余涉及此事的宫人知晓甚少,恐怕即便是严刑,也再难问出什么。”
“谁说没有活口。”
太子站在白鹤屏风前,抬手碾过芍药娇嫩的花瓣,似狠狠碾住少女柔软的红唇。
西暖阁内媚香早已散尽。
但眼前的一切依旧让人烦躁。
他抬起眼帘,眼底晦色深浓。
“孤会亲自去审问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