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。”
临渊应声。
他抬步走到槅扇前,执起李羡鱼冰凉的素手拢到自己的掌心里,将温度传递给她。
他问:“公主问清楚了么?”
李羡鱼轻点了点头。
倏尔却又慢慢摇头。
“皇叔都告诉了我。可我仍是不明白。”
临渊道:“公主可以说与臣听。”
李羡鱼欲言又止。
她轻声:“临渊,若是我说了,你会觉得我大逆不道吗?”
临渊平静道:“不会。”
他将李羡鱼的玫瑰椅搬来,也放在那温暖的熏炉前,平静地等着她开口。
李羡鱼在椅上坐落。
垂眼理了理思绪,最终还是将宗人府里的事一一告诉了他。
她握着自己的袖缘,语声又轻又低。
“临渊,你觉得,皇叔做错了吗?”
临渊往熏炉里添了一块白炭,回答她:“有时并无对错之分,只是立场不同,得到的答案便不同。”
李羡鱼点头:“例如站在父皇那看,皇叔便是错的。”
“但是站在饥寒交迫的百姓,与穿不起甲胄的将士们那看。皇叔便没有错。”
她顿了顿,像是鼓起勇气,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宫室里,说出了她想说的话:“错的是父皇。”
临渊添炭的动作停住。
他抬起羽睫,深看向眼前的少女,语声徐徐放低,像是竭力不去惊扰一只即将振翅的蝴蝶。
他问:“所以,公主站在哪边?”
在这样的问题前,李羡鱼却有些踌躇。
她试着去征询他的意见:“临渊,我应当站在哪边?”
临渊没有为她做出选择。
他伸手,在她面前展开掌心:“无论公主做出什么选择。臣都会站在公主身侧。”
李羡鱼轻愣了愣。
许久,她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放进临渊的掌心里。
临渊轻轻收拢长指,与她十指紧扣。
暖意于彼此的掌心中交汇,在这般寒冷的时节中,比任何誓言,都要令人觉得心安。
李羡鱼牵着他的手,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。
她的语声轻柔,却不再迟疑。
“我想去太极殿前,替皇叔求情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