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怒马的小将军。”
临渊侧首看向她,握着碗壁的长指略微收紧。
而李羡鱼并未发觉,仍旧是十分入神而期许地道:“他生得好看,剑眉星目。有一匹毛皮黑得发亮的骏马,会使一手漂亮的银枪,在战场上百步穿杨,战无不胜。我们的两家是世交,说好了等我及笄那日,便三媒六聘,八抬大轿地来娶我……”
她说得这样认真,这样的具体,真情实感得仿佛像是怀春的少女在描述自己的意中人。
临渊剑眉紧皱,不知为何,心绪渐渐有些烦乱。握着瓷碗的长指随着愈收愈紧。
终于,‘咔啦’一声,手中的碗壁出现一道裂痕。
李羡鱼顿住语声,讶然转过脸去。
却见临渊将手中的碗盏搁下,拿帕子拭了拭指尖的甜汁。
他抬眼,看向场中的世家公子,语声格外的平静,却像是往外透着冷意:“我替公主找找。”
李羡鱼回过神来,羽睫轻扇了扇,欲言又止:“别找了,你找不到他的……”
她的话音未落,却见临渊的视线骤然顿住。
继而,少年蓦地伸手,握住了腰间的佩剑,一双狭长凤眼幽如寒潭,杀意如剑光泠泠,照人魂魄生寒。
李羡鱼的心跳快了几分,立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视线尽头,并没有什么鲜衣怒马的小将军,而是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。
他生得难看,獐头鼠目,神情也并不端正,手里端着酒盏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在一旁身形窈窕的斟酒侍女腰上,笑得格外下流。
更令人奇怪的是,他竟然只有一只耳朵。
这份残缺令他本就丑陋的面庞又难看了几分,显得愈发奇形怪状。
李羡鱼看到是这样的人,立时便皱眉挪回视线。
她不高兴地碰了碰临渊的袖口,小声道:“我不喜欢这人。你别看他了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