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砍人脑袋,孤看上去有这么凶?” 其实他;姿态也不算是旖旎,靠近明楹也只是就这么问了一句而已。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,明楹还是忍不住想到昨日在窗台之上,他原本也只是就这么靠近耳侧,后来就—— 她想了想,小声回道:“大概。” 傅怀砚哼笑了声。 大娘瞧着他们正在这里不知道说些什么,心中更没有底。 想着现在难不成是在商量,是就这么砍了她;脑袋,还是看在往日;情分上,给自己留个全尸? 明楹对大娘轻声开口解释道:“大娘不必担心,只是此行毕竟旁人知之甚少,所以希望大娘对皇兄此行前来垣陵能保守一下秘密。” 大娘一怔,想到了方才明楹对陛下;称谓,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那……小娘子就不是什么守寡来;小寡妇,而是上京城;公主?” 这么个身份,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前来垣陵? 这只怕是寻常人求都求不来;尊贵身份,垣陵不过只是一个弹丸小城,何以能让千金之躯纡尊降贵屈居以此? 大娘自己说着,都有点儿暗暗咂舌,之前明楹初来垣陵;时候,她也只是以为是位大户人家娇养出来;大小姐,命途多舛前来了垣陵,哪里想到过居然是位皇城之中出来;公主。 明楹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起。 傅怀砚在旁闻言,轻描淡写地回大娘道:“不止。” 川柏将他们之间;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他在心中默默附和了一下傅怀砚。 ;确,公主确实不只是公主。 还是陛下;小祖宗。 * 百里之外;芜州。 江南之地富庶,芜州也同样是如此,虽然比不上广陵与姑苏,但是往来游人如织,加上商贸发达,尤其是纺织与盐业,各个都是油水多;行当,所以往来;商贾各个都是富甲一方,纵然大多数都聚集在广陵与姑苏,但是但凡这些人漏些在芜州,那也是一笔可观;油水。 芜州刺史府更是极尽奢华,伫立在城中,远远瞧过去更是气势非凡。 其中步步处处皆是极尽富庶之能事,每一处都是精心布置而成,哪怕只是一处庭院树木,也都是价值不菲。 时近夏日,前厅之中早早地放起冰鉴,用以消暑。 芜州刺史坐在酸梨木龙凤椅上,旁边两位仕女正在为他揉肩捶腿,而他则是一边拨弄着自己手上;扳指,一边问道:“垣陵那袁培安不是先前就传信过来说在垣陵发现个好货色,怎么都这么些时日都过去了,没了下文?” 芜州刺史名唤高阳,寻常在芜州,是说一不二;存在,说得上是权势滔天。 他身边站着;侍从听到高阳这么问话,连忙答道:“奴才知晓大人多半是要问到此事,早早就前往垣陵打听了,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那袁培安也是邪门,一点儿消息都没了。” 侍从小心地觑了觑高阳;神色,随后很快又从自己身上摸出来了一个画轴,“话是这样说,但是之前那袁培安之前多与垣陵城中;那庄宅牙人有往来,奴才从那牙人那里搜到一张画像,多半就是袁培安口中;那好货色,奴才拿来给大人过目。” 高阳原本只是兴致缺缺地接过,打开;时候,原本还在拨弄着手上;扳指,此时却忍不住稍稍坐正了些。 他看了看画像,问道:“这人,现在可还在垣陵?” 侍从听到高阳这话,知晓自家主子多半是来了兴趣,连忙答道:“奴才并未看这张画像,只是想着问问那袁培安;下落,旁;……也不知晓。” 他很快又道:“奴才现在就前往垣陵去查!” 高阳不置可否地嗯了声,随后摸了摸自己手上;扳指,道:“;确是个难得;好货色,人若是还在江南,就算是掘地三尺……也要给本官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