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其他办法,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 他颤声接着道:“太子失德这件事不仅仅是罪臣知晓,太后与圣上也能作为担保。太后与圣上对太子殿下有舔犊之情,心有余地,并未告知与众,但罪臣作为人臣,知晓社稷在上,所以才一直心中惴惴,总觉得对不起先祖,愧怍于天地。所以今日揭发此事,天地在上,太子殿下此举秽乱宫闱,有违人伦,实在是……不堪太子之任!” “因为与皇妹有私,还将自己;手足六皇子送到慎司监中磋磨,此事容妃家中也可作为佐证。如此色令智昏戕害手足,如何堪当大任!” 整个殿中骤然无声。 若是王氏一人说出此话还好,但是他话中现在前有太后,后有圣上,政事堂内;人大多知晓太子与圣上不睦,但是这件事…… 能出现在政事堂内;人物,哪个不是久经宦海;人精,都能瞧得出来,这件事恐怕如王氏所言,是真;。 王氏此时拿来保命;依仗,太后这段时日;隐而不发,原来就是意在此时发难。 若不是真;,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拿来作为保命;筹码。 也是,若是能一举废太子,显帝未必不会因此保下王氏。 纵然有人会受到牵连,但是推到旁支身上去,也是一出釜底抽薪,弃车保帅;好戏。 王氏族长掩面而泣,俨然一副忠君模样,“纵然十一公主傅明楹并非圣上血脉,但名义上仍然是太子之妹,如此行径,实在是——” “那又如何?” 傅怀砚面色带笑地打断王氏族长;话语,檀珠手持在手中落定。 他姿容昳丽,年轻得有点儿过分,在政事堂;一众老臣之中,显得有点儿格格不入。 但却没有人小觑这位年轻;储君,能以这样;手腕扫清朝中,架空显帝;人,怎么可能是寻常人。 他原本姿态闲散地坐在殿中,突然起身,站到王氏族长面前。 因为傅怀砚突然;动作,王氏族长有点儿惊诧,原本还在佯装为国为民伤心状,此时心底猛地一怵,仓皇往后一步。 刚刚傅怀砚说出口;那句话,他听清楚了。 正是因为听清楚了,所以他就连佯装都忘记了,苍老;面上只余惊惶之色。 傅怀砚尾音漫不经心。 他含笑看着面前;人,缓声道:“即便是她曾是孤;皇妹,但是孤想要娶她……那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