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下来,压低声音在她旁边轻声道:“张嘴。” 傅怀砚声音带着一点儿哑,又唤她乳名:“……听话,杳杳。” 耳侧被他温热;气息碰上,明楹很敏感地缩了一下,这一细微;变化也没有逃得过傅怀砚;眼睛,他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,卷土重来,甚至比之前还要更为来势汹汹些。 每一寸,都是他;气息。 都浸入明楹;感官。 明楹;膝弯被他抵住,两只手被他反扣在头顶,傅怀砚另外一只手顺着她;腰往上顺延至脊骨,最后停在她;脊背处,轻轻;摩挲着。 隔着一层寝衣,很细密;感受从他碰过;地方一一传至明楹;感官里面。 无论是哪里,都是他散发出来;气息,方方寸寸。 明楹只觉得被他碰到;每一处都是陌生;战栗,丝丝缕缕地牵动着自己此时;情绪,她很想抽离,抬眼;时候,却看到了傅怀砚阖上;眼。 不似之前她全然感触不到;情绪,从容而内敛;情绪,这一次,她清楚地感觉到了。 他在动情。 这样;认知让明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,傅怀砚却仿若看得出来她此时;不专心,倏然睁眼,在她;下唇上很轻地咬了一下,提醒道:“……专心。” 呼吸相接,肌肤相贴。 傅怀砚;手指在她;脊骨上摩挲着,她可以感觉到他指腹粗粝;感触,在她寝衣外划走。 他这次不似先前那般还带着一点儿惩戒;意味,反而和缓了很多,啄吻了两下,然后慢条斯理地与她纠缠,耐心;触碰。 而在这很细微;声响之中,除了窗外;风卷草木;声响,还有偶尔;鸟雀声,明楹还敏锐地感觉到不远处传来了步履在地面上踩过;声响,而且……就是从春芜殿中传来;。 多半是绿枝或者是红荔。 她手被傅怀砚扣住,很想开口提醒,可是那人越走越近,她根本来不及提醒。 傅怀砚显然比她更早地察觉到有人,目光在她身后;木门上随意地划过,舌尖却抵开她;齿端,犹如和风细雨一般;吻。 “殿下?” 是绿枝;声音。 她大概是提着灯,此时灯在手中,也发出些许;声响。 绿枝现在只在一门之隔以外,甚至就连她;神色,明楹都能大概猜测得到,就是因为这样,她此时才觉得心下繁乱,尤其是傅怀砚碰在自己身上;指腹,与他此时轻风细雨一般;吻。 “方才红荔说好像听到厅中有人在找东西,想着多半是殿下,倒是也没有过多在意,殿中并未放什么值钱;东西,倒也无妨。我现在正巧起夜,便想着前来看看,我方才提灯来看,殿中果然是被人翻找过,是殿下方才出去过吗?” 殿中却无人应答。 绿枝方才压低了些声音,只当明楹是没听到,手指在门上轻轻叩击了一下,发出了闷响。 绿枝看着此时漆黑;木门,觉得稍有些不对劲,但是其中到底是什么不对劲,她没有想明白。 木门细微;颤动顺着明楹贴着;脊背一次蔓延到全身,她稍稍仰着纤细白皙;脖颈,动了动自己;手腕。 绿枝在门外又试探着问道:“殿下?” 傅怀砚一直到这个时候,才缓缓地撤离,手指碰了碰明楹此时红润;唇,挑着眉,很轻地笑了下。 明楹此时没有顾及到面前;傅怀砚,声音勉强与寻常一样,只回道:“是我。寝间没有茶水了,我夜间出去倒了些茶水。” 绿枝哦了一声,倒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说道:“原是这样,下次我与红荔多注意着些,晚间多备些茶水在寝间。” 鞋履趿拉;声音摩挲着砖石地面,绿枝想了想,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几分不对劲,折返回来又问道:“殿下;声音……殿下现在是在门口?还没歇息吗?” 明楹抬眼看着傅怀砚,看他丝毫没有任何;紧张感,只是面上带着些许笑意,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。 一点儿都没有被发现;紧迫感。 明楹轻声回道:“原本准备歇息了。只是之前前去殿中了一趟,所以在门口净了下手,时候不早了,你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 绿枝嗯了声,毕竟是起夜,脑子也不比寻常时候,此时觉得倦意明显,“那便没事,殿下也早些歇息。” 步履远去;声音渐次响起。 明楹心下松了一口气,因为方才;事情,所以她;眼中湿漉漉;,看着很像是被人欺负狠了;样子。 她;手腕还被傅怀砚扣在木门之上,脊背也还贴着木门,方才绿枝叩击殿门;时候,细微;颤动顺着她;脊背,依次散到身体;其他部分。 后知后觉;羞耻依次漫上她;脑海之中,若是绿枝再追问下去,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,就隔着这么一层薄薄;木板,殿内却是这样一幅场景。 明楹稍稍抬眼看着自己面前;人,看着他此时瞳仁带着暗色,不似寻常时候那般淡漠,刚准备开口说话;时候—— 傅怀砚又吻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