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闻不问?这宫中人的心思,还真是难猜。” 她想了想,又道:“不过这种细枝末节也无需自己做,吩咐一下就有的是人做,又不需亲力亲为,大概也算不得是什么吧。” 傅瑶其实说得并无什么错处。 但这件衣裙,是之前在东宫时,傅怀砚准备好的。 并不是太后。 大概当真是坦诚了,傅瑶与明楹说起话来也没有拘束得许多。 这宫中差不多年龄的公主多,但是身份家世却又多是大相径庭,能找到个能说话的人也不容易。 “对了,今日我来春芜殿的时候,在路上还听闻了一件事。” 傅瑶看了看左右无人,压低了一点儿声音,“就是容妃的独子,六皇子,听说他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情,亲手被太子殿下送到了慎司监里面去,那是什么地方,就算是铁骨铮铮的刺客进去都能被撬开嘴,不要说是傅玮。不过这人不算是什么好东西,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。” “听说容妃心急如焚,但就算是求到明宣殿前都没有用,因为现在的慎司监上下全都是被东宫的人把持,就算是父皇都说不上什么话。” 傅瑶咋舌,接着道:“容妃背后的家世也算是有些权势,也不知道傅玮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,这么不留情面……我是听有人传起过,说大抵是傅玮碰了太子的珍藏,甚至好像还没有碰,就只是存了点心思,就被送到了慎司监。” 明楹手中的茶盏霎时间往外溢了一点。 她神色如常,用帕子拭去水渍。 明楹沉默了片刻,转而问道:“可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珍藏?” “这哪有人知晓,这可是东宫的事情,哪有人有胆子在东宫打听,”傅瑶没有注意,只是接着感慨道:“只是能被太子皇兄这样自幼矜贵的人视若珍宝的,想来也该是价值连城。” 明楹手指碰了碰手中的白瓷茶盏,转而问道:“那阿姐觉得,太子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 “听我外祖父说,太子皇兄这几日在宫外奔波,就是为了平反外祖家的这桩冤案,真的要说是什么样的人的话,那自然是霁月光风,松风朗月。” 傅瑶撑着自己的下颔,似乎是回想了一下,“虽然之前是存了一些心思,想让你帮着可以与他接近些。但是其实说句实话,他这样的人,自幼时起就是为人称道的储君,高高在上,又拒人于千里之外,我每次见他都是神色淡淡,不像是有什么私欲的模样。” “只怕就算是接近了,也根本无济于事,这样的人,眼中应当就没有什么儿女姻缘之事吧。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,东宫都还并无姬妾。” 大概别人眼中的傅怀砚,都与她知晓的不一样。 傅瑶大概也是难得坦诚,与她说了许多,临走时,还顺便将之前在膳房中拿到的糕点给了明楹。 明楹还需前去坤仪殿谢恩,看到那盒放在小几上的糕点,想到红荔素来贪嘴,便留给了她。 一直在她行走在宫墙之下的时候,傅瑶刚刚说过的话还是不免一一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。 还有那个用银线绣的字,都好像变成了在面前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的银线。 让人看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