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怒火仍旧未消。 见状,晋王主动道:“父皇,兹事体大,涉及太子,一定要详查,儿臣恳请父皇将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彻查,暂时将儿臣和他们二人都关进天牢中,严加看管。” 听到这话,延平帝眼底浮现出狐疑之色,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现在晋王自请去天牢,莫非他真没做过? 一旦这么想,就有很多佐证跳出来。 旁的不提,晋王至少目前表面上是不想做太子的,当初大臣们举荐他,他都推辞,还让自己的官员推举楚王。他若是真想做太子,完全可以争。那么多大臣支持他,自己这个当父皇的再不愿意,最后只怕也得立他。 而老七资质愚钝,性格单纯天真好驾驭,在京中又没任何助力,晋王没必要忌惮他,甚至在半路上动手。 晋王看延平帝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松动,就知道这步走对了。 他继续道:“父皇,儿臣恳请您一定要严查此事。这个案子,不光关系着儿臣的清白,甚至涉及七弟的下落,说不定能顺藤摸瓜,找出幕后的黑手,找到七弟。” 延平帝黑着脸,没完全信他,但对他的怀疑打消了一些:“来人,将晋王押送回晋王府,没有朕的旨意,不许踏出晋王府一步。” 这是将晋王先软禁起来。 对于这个结果,楚王非常失望。 傅康年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。他看着晋王被带走,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救晋王。 下朝后,他立马联系了晋王一系的重要官员,商量对策:“陈大人,你素来有办法,依你所见,现在如何才能还殿下一个清白?” 陈怀义略一思忖,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最重要的还是那兄弟二人。” 傅康年恨恨地说:“若非殿下出钱养他们,他们早饿死在大街上了,一对白眼狼。” “傅大人,现在说这些也无用,我问你一个问题,他们有什么软肋吗?”陈怀义问道。 傅康年闷闷地摇头:“没有。” 当初收养孤儿,就想着没有亲人朋友,好利用。哪晓得最后也正是没他们的把柄,才让这两人敢轻易背叛主子。 陈怀义点头道:“既然没有,那也就不是受人胁迫来诬陷殿下,此外便剩利诱和报仇。但这事他们告上殿,就算不死,只怕也要去半条命,就是有再多的好处,命都没有了,那也享受不了。因此我认为是仇恨支持他们来状告殿下的。” 傅康年不是蠢人,听陈怀义这么一说,顿时想起了殿上两人的反应,很是无奈地说:“他们以为是我和殿下派去的杀手要他们的命!我跟殿下绝没做过此事。” “我相信殿下和大人。”陈怀义道,“这里面恐怕是有人误导他们,半夜三更,黑灯瞎火的,杀了那么多人,却独独让他们二人逃了,其中一个还断了一条胳膊,这合理吗?” 傅康年气得捶手:“可不是,这两个蠢货竟中了别人的奸计,陷害自己的主子。” 陈怀义说:“如今只有两个法子,一是查明他们兄弟二人遇刺一案的真相,揪出真凶,自然就能还殿下一个清白。二是让两人意识到被人当了枪使,利用了,我观这二人都是性情中人,若是觉察到这点,意识到自己恨错了人,必然会改口供,从而洗脱殿下的嫌疑。” 傅康年高兴地说:“还是陈大人有办法,我这就派人去泉州府衙,调取这个案子的卷宗,寻找出真凶。” 话是这样说,但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月,等他们的人到了泉州,只怕线索早就被人抹干净了。所以傅康年决定还是从这二人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