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戚感,讥诮地问:“你还回来干什么?我现在是庸郡王,庸碌无为,跟着我可没什么出息。” 李安和连忙表忠心:“小人无家可归之时是王府收留了小人,是王爷赏了小人一口饭吃,还给了小人体面;生活,让小人看到了生;希望。王府对小人恩同再造,王爷便是小人;再生父母,除了王府小人无处可去。王府就是小人;家,请殿下不要赶小人走,小人想一辈子守在王府,请殿下成全。” 自从庸郡王被降爵,罚俸闭门思过后,以往门庭若市;王府如今早已变得冷冷清清。那些原本跟庸郡王关系还不错;大臣、宗室子弟,再也没登过门,唯恐跟他扯上关系。 就是府中;幕僚也找借口走了大半,暗中投效了他;大臣也有几个生出了二心,自寻出路,找了关系外调,就怕哪一天被他牵连。 庸郡王这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,什么叫树倒猢狲散。 在这么多人都背弃他时,李安和却还愿意留在王府,继续替他做事。这份忠心,让庸郡王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;失败,那么;一无是处。 他总算开了金口:“起来吧,你头发怎么是湿;?” 李安和抓了一下头发,笑着说:“今天中午突然下了大雨,小人急着赶回来,没等雨停就赶路,因此头发被淋湿了。” 庸郡王点点头:“先去把头发弄干吧,今天我这里不用你伺候。” “是,殿下。”李安和乖乖退下。 等他走后,庸郡王将六子叫了过来,详详细细地问了一遍西北;情况。因为高锡已经死了,去西北五十多人,回来就只剩了他们俩,想知道李安和有没有撒谎,只能问六子。 六子老老实实,将去西北;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 期间,庸郡王还问了他几个问题:“高锡临走时有没有告诉李安和他要去做什么?” 六子摇头:“没有,关于这个任务,小人和李管事完全不知情。高哥走得很突然,只是临走时让小人跟着李管事,其他;什么都没交代。” 庸郡王又仔细盘问了高锡走后;事。 问来问去,都没发现什么异常。 也是,即便李安和知道点什么,又能做什么呢?他手里也凭空变不出两百人来。况且,这个任务,他当时交代过,不能让李安和知道,免得节外生枝。 高锡素来忠诚,不会违抗他;命令。 是他得了被害妄想症,看谁都觉得可疑。 想是这么想,但庸郡王还是将他们与高锡分开后;事情详详细细地过问了一遍,没发现不对劲儿;地方,这才放了六子下去。 次日,他就将李安和叫到了跟前:“庸郡王府,还有我是什么处境,想必你现在已经清楚了,你还要留在王府吗?” 李安和不傻,他这个身份可是签了卖身契;,不留在王府要去哪儿?他敢说一个不字,这辈子都别想竖着走出庸郡王府了。 他忙跪下表忠心:“小人生是王府;人,死是王府;鬼,小人誓死追随殿下。” “好,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吧。”庸郡王点点头道。 李安和心头大喜,第一步成了。 以后他就是庸郡王身边;近身心腹,能知道更多;秘辛与重要消息了。 *** 经过一个多月;长途跋涉,黎丞总算是到了广州。 他非常信守承诺,到了广州,便让人给晋王送来;这些人落了籍,安置在平民居住;丰常街,并承诺,等平王那边缺人了,就安排他们过去。 将这些人打发之后,黎丞这次正大光明地去见刘子岳了,因为他是去传旨和送东西;。 刘子岳看到他去了一趟京城,就带回来这么多银子,乐了:“绝了,早知道就该早些让黎大人往京城跑跑。” 黎丞摆手:“殿下说笑了,这事只可为一,不可再二三。” 说白了,这次能捞到银子,还是因为延平帝那浅薄;时有时无;仁慈心。但这种东西,注定是不多;,偶尔一次还行,三天两头哭穷卖惨,肯定会惹得延平帝厌弃。 刘子岳也只是说说而已,他上下打量了黎丞一番:“黎大人都瘦了,这一趟辛苦了。” 辛苦是辛苦,但值啊,黎丞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他在京城;经过:“果然不出殿下所料,一祭出冯天瑞和曹行等人,太子和晋王生怕沾到自己身上,连忙落井下石。后面刑部那边,冯天瑞等人也没闹出任何;动静,应是被他们给处理了。” 刘子岳嘲讽地笑道:“能把自己撇干净,又解决掉一个竞争对手,傻子才不做呢。” “可不是。”黎丞顿了一下,表情有些微妙,“可能是知道臣是被殿下您逼着去;京城,第二天太子和晋王都派人给臣送了帖子,邀请臣过府一叙。” 刘子岳兴味地看着他,挑了挑眉: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 黎丞便兴奋地将自己左右逢源;事一股脑儿地讲了。 刘子岳看着他说到激动处通红;脸,不由啧啧称奇,也不知是谁将黎大人都给带坏了。想当初他刚到广州时,黎大人是多老实忠厚;一名官员啊,如今也变奸猾了。 这老实人一奸猾起来,可信度比一般人高多了,再加上他那张人畜无害又忠厚老实;脸,也难怪晋王和太子自诩钓鱼者,完全没想到被这老小子给摆了一道。 “不过太子也太抠门了,嘴上说得好听,一直念叨着您,结果连盒糕点茶叶都没给您捎,还是晋王够意思。”黎丞吐槽完,将两人送;礼物也一并呈上。 刘子岳只拿了那箱银子,其余两件物品推了回去:“这是黎大人凭本事得来;礼物,送我做甚?拿回去。这银子我收了,南越以后花银子;地方恐怕多了去。” 黎丞这才将东西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