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捆起来,送去府衙,将他刚才说的话悉数转告给黎大人!” 冯天瑞都傻了。 “不是,平王殿下,您……您要是不赞同小人的做法,那也,那也不用如此吧,小人就是说说而已,说说而已……平王殿下饶命,平王殿下饶命……”他声嘶力竭的吼着,最后还是被拖走了。 鲍全听到声音,跑出来正想开口,便看到探子回来,还递上了一封信:“殿下,京城来的信。” 刘子岳快速打开一看。 信是陈怀义写来的,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,雷将军愿意支持他们。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,刘子岳被冯天瑞气得发白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。 他捏着信继续往下看,除了此事,陈怀义还说了京中的情况。 第一个便是燕王,延平帝虽因为种种原因,并没有当众处罚燕王,但还是寻借口对其做了处罚,撸去了其在太学中的职务,并责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。 这些惩罚不算什么,最重的是在广正初这儿。 广正初纵容家属强取豪夺,谋害钱财人命,其治家不严,祸害百姓,责刑部严厉审查。 刑部得了皇帝的授意,将广家翻了个底朝天。 大家族这么多人,谁家还没几个不成器的子弟,谁家还没点不干净的事。广家哪禁得住查啊,很快就被查出了十八宗罪,延平帝震怒,广家男丁问斩,女子罚入奴籍。 这极大了削弱了燕王的势力。 但此事祸不及出嫁女,燕王妃是上了玉蝶的,皇帝没下旨废,哪怕燕王再想休妻这时候也不敢动,老老实实窝在家里,具体干什么就没人知道了。 除了这个,陈怀义还说了一个情况,晋王最近的反常。 有陈怀义的提示,作为一个现代人,刘子岳看完便明白晋王打的是什么算盘了。 不得不说,晋王这一招以退为进就是高明。 太子这会儿恐怕在暗自高兴,积极地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呢。 但他也不想想,晋王为何要退? 不过太子这样也是没办法,晋王表面退了,可那些忠心于他的将领和大臣都还在位置上,这兵权虽说是交了,但也等于没交。短期内,江南驻军肯定是更听晋王的。 太子若不趁着晋王退下的机会积极发展自己的势力,经营人脉,积累一个好名声,会被其他的兄弟压过,位置不稳,但他要是表现得太好,又会惹来皇帝的忌惮。 这个度可不好把握,尤其是有晋王在背后推波助澜,只能说太子真是个不好干的职业。 但这都些暂时跟刘子岳关系不大,他们争得越厉害,他越安全,等他们争出个胜负再说吧。 刘子岳更关心的是燕王。 燕王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人,但其阴险狡诈的程度远胜其他几个兄弟。虽说这次燕王失了势,恐怕与皇位无缘了。 但也只是恐怕而已,打蛇不死必有后患。 更何况燕王屡次算计他,还杀了他十四个人,不趁燕王的病要燕王的命,岂不是太便宜燕王了。 他得借着这个机会,将燕王彻底踩下去,让他再也没有翻身之地。 刘子岳收起了信,让人牵来马,骑上之后,速速去了广州府衙。 黎丞见到他,第一反应是欣喜:“殿下,您来得正好,您派人送来的那个冯天瑞怎么处置?要上报朝廷吗?” 刘子岳一边往里走一边道:“我就是来与你说这事的,咱们单独聊聊。” 黎丞连忙屏退了左右:“殿下请讲。” 刘子岳说:“你带着我奏折进京一趟,替我状告燕王,就说燕王屡次派人打探南越水师,还在我的府邸安插了人手,派冯天瑞来蛊惑我对刘记下手。” 黎丞错愕地看着他:“殿下,这……只一个冯天瑞恐怕不够!” 刘子岳笑看着他:“你不是盯上了不少探子吗?将这些人全抓了,安在燕王身上,这些人知道怎么说,他们背后的主子为了不将自己牵扯进去,也会想方设法将一切都推到燕王头上。” 刘子岳之所以有这个想法,是看了陈怀义的信,发现他还能苟一段时间。现在晋王装老实,不争了,这段时间必然不会打南越的主意,太子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哪顾得上一个刘记。楚王估计忙着看戏呢,也没功夫搭理南越。 既然能苟,那这些探子就碍事了,借着清理燕王的人一并清除了,晋王他们不想被延平帝知道他们往南越派了探子,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。 而且现在燕王触怒了延平帝,再让延平帝知道燕王盯上了南越的兵权,连个商贾都不放过,延平帝必然大怒,加上前面雷将军的事,又有晋王、太子等人痛打落水狗。墙倒众人推,燕王再想东山再起,难如登天。 黎丞听完,顿时热血沸腾,激动地说:“殿下,臣这就去安排。” “等下,”刘子岳叫住他,“你去了京城,就说我因为无诏不得回京,所以逼你到京中替我告状的,记住表现得苦大仇深一点,对我怨言大一些。” 这样,晋王他们不但不会针对黎丞,恐怕还会想办法拉拢他,黎丞这一趟去京城就安全多了,说不定还能捞一堆好处带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