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了多少人来?” 范炎乐呵呵地说:“殿下指派了两百个好手给我,担心万一你们已经着了对方的道。殿下说了,不管是劫法场还是劫狱都要将你们带回去。这不人太多,进城太打眼了吗?我就将他们安置在了安州城外一处十来里的小镇上,只带了十几个弟兄进城打探消息。” 池正业大喜过望,一个劲儿地说:“好,好,好,殿下真是有先见之明。范炎,将你带来的这些人借我用一用……” 范炎被他弄糊涂了:“不是,你们这不都没事吗?” 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池正业将雷将军的事告诉了他,然后分析道,“雷将军在西北军中威望甚高,而且就我跟他接触这两次来看,他是个很耿直的人,必定会知恩图报,咱们救了他也算是替殿下结了一桩善缘。” 范炎听后笑了:“我当什么呢?这事交给我就是。” 虽然大家都没挑明,但随着他们殿下的势力一步步扩大,还有殿下最近这一两年又是囤粮,又是扩兵,又是加强对水师的训练来看,他们南越也迟早会卷入这场斗争中。 多个强有力的支持者,殿下的胜算便多一份。 如今他们都是站在殿下这条船上的人,如果殿下胜了,他们这些人也会跟着鸡犬升天,封侯拜相,但同样,殿下若是失败了,他们这些人也只有死路一条。 所以不用池正业多说,范炎便接下了这个任务。 池正业大大地松了口气:“他们今日才出城,雷将军是坐的马车,他们应该还没走远,你带着人一两日应该就能追上。” 范炎说道:“池管事,你就放心吧,这还是雷将军的地盘的,他们不会在这里对雷将军动手的,一切都还来得及,这事交给我。这安州城不安全,你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宜,等救了雷将军,咱们在江南汇合。” 双方约定了碰头的地点和日期,若是等两日,还没来,先到的一方便留下信息,先走一步。 商量完毕后,范炎当即带着他的人马出了城。 池正业看了一眼时间,下午了,距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。他本是打算明日出城的,但现在心底极为不安,若是雷将军出事的消息传回城里,恐怕城中的人暂时就不能走了。 为免夜长梦多,节外生枝,他当即吩咐李洪深:“传令下去,咱们现在就出发,去城外的安新镇暂居一宿,明日及早出发。” 好在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毕了,说启程,马上就能走。 范炎到底是侍卫出身,又在水师训练了这么久,还经历过一场战争,临场反应能力很不错。 出城后,他从十几人里挑了四名速度快,擅于追踪的人:“你们四人沿着东边的官道走,尽快追上雷将军的队伍,沿途留下标记,追上了远远跟着,不要让他们发现。我们去镇子上跟余下的兄弟汇合,便跟上来。” 四人领命,牵着马先走了。 范炎则去带大部队的人马。 *** 雷将军一行的速度并不慢,除了他坐马车,其他的人都是骑马,而且都是军中男儿,擅骑射,一天能行好几十里。 当天晚上,他们歇在了距安州五十多里的一个小县。 次日天不亮,队伍就重新启程,继续往东的方向前进。 五天后,他们已经离开安州三四百里远,抵达了河州境内。河州境内多山,尤其是北部的山脉绵延数百里,巍巍壮观,拦住了去路,只能从山脚下绕行,几乎要多走一倍的路程,耗时耗力。 队伍的头领单铭便上前与雷将军商议:“雷将军,沿着大山下面的官道走要绕很远的路,咱们不若抄近路,走山里,这是直道,走这边会近很多,少走不少路程,许多商贾都走这条路。” 他将舆图展示在雷将军面前。 雷将军看了他所说的地方,直接走山道确实会近很多。而且雷将军曾经带兵也走过这条近道,因此接受良好。 “单队长安排就是。”雷将军将舆图递给了他,心事重重地望着道路两旁点点新冒出来的绿色。 春天到了,万物复苏,本是个极好的季节,但对他而言,寒冬却刚刚来。 雷将军知道,西北驻军做的事恐怕已经被延平帝知道了,他这次回京必然会受罚。但他受罚无所谓,他担心的是下面那些将士,若是严查,一个都不放过,只怕不少兄弟要遭殃。 这事虽说是他们不守规矩,但也是情有可原。这几年西北更冷了,冬季的时间更长,取暖御寒果腹哪样不需要银钱呢? 他们也实在是没法子,希望陛下能够理解。 队伍转向,直接进了山中。 现在还是初春,山林间的树木光秃秃的,动物也多还在冬眠,行路相对要容易一些。 用了大半天时间,队伍彻底隐入了山中。 就在这时,一个士兵瞧瞧跟了上去,对单铭说:“队长,有一支镖师坠在咱们身后,两三天了。” 单铭挑了挑眉:“多少人?” 士兵说:“八个人,护着一口箱子,很是宝贝的样子,这里面应该是就他们这次押送的货物了。” “距咱们多远?”单铭又问。 士兵说:“大概一里多远。” 距离不算近,但因为道路上很空旷,没什么队伍,因此就特别显眼了。 单铭轻轻笑了一声:“无妨,几个镖师而已,一并解决了就是。” 士兵点头退下,队伍继续前行。 后头,一个小兵对范炎说:“范校尉,他们恐怕已经发现咱们了,刚才那些人好像在往咱们这边望。” 范炎拍了一下箱子,带着几分痞气道:“发现就发现呗,走商就走这条路,有近路不走才奇怪呢。”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,继续前行。 直到天黑下来,单铭才让大家停下来,安营扎寨,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