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浮动。 他气不打一出,找黄思严理论。 黄思严无辜地看着他:“喻将军,我这人你知道的,粗人出身,浑身都是力气,这一天不动啊浑身骨头都痒得慌。再说了,咱们这当兵的,不打仗的时候不就是训练吗?不训练干什么?” 这番话有理有据,喻百胜被堵得心塞,闷了一会儿说:“跟这些粗人有什好玩的?我瞧黄参将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,回头给你送几个,黄参将无处发泄的精力就有地方使了。” 黄思严想起马夫人,打了寒颤,连忙拒绝:“不了,不了,女人有什么好玩的,喻将军,不若咱们比划比划。” 喻百胜正想灭灭他的锐气,一口答应。 只是计算失误,论武艺,身经百战的喻百胜确实要略胜黄思严一筹。但打架这事并不是纯以武力值来计算的,黄思严这人是底层出身,有种不屈不挠的精神,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,打趴下了再爬起来。 几次下来,喻百胜就有些吃不消了,气喘吁吁的,最后被黄思严一个回身扑地,重重压在身下掐住了咽喉。 黄思严嘴角在躺血,左边额头上还有块青紫,但这一点都不损他的勇猛。他乐呵呵地大笑:“喻将军,承让!” 看热闹的士兵们也欢呼雀跃起来,声音大得几百米外都能听到。 最后喻百胜黑着脸回了自己军营。 不知怎么回事,第二天,喻百胜不敌黄思严,被黄思严压在身下打的事就慢慢在军营中流传开来。 等喻百胜知道已是五天之后,这事已闹得人尽皆知了,再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反而给人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。 所以喻百胜只能装作不知道,但他总觉得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多了些意味,似乎在说他这样的老将竟会输给黄思严这等草莽出身的野路子。 喻百胜气得不行,当即就提笔写了一封信给晋王,狠狠地告了黄思严一状。 但晋王这时候哪有功夫理会他们这种无伤大雅的“小”争端。 晋王春风得意地回了京,自然获得了延平帝的表彰和赏赐,其手底下的人也不少加官进爵。 他一时风头无两,都压过了太子。 太子看他的眼神比以往更阴沉。 这些都在晋王的预料中,自从他想争那个位置开始,他就与太子势不两立了。 所以他也未曾将太子和其他几个兄弟的态度放在心里。 举行完庆功宴后,晋王终于有空坐下来与傅康年好好聊聊。 “舅舅,这几年我不在京城,一切都有劳你操持了。我这次能打胜仗归来,多亏了舅舅。”晋王客客气气地对傅康年道。 傅康年眉梢眼角都是压也压不住的笑意:“殿下客气了,能为殿下分忧解劳,是臣的荣幸。” 晋王含笑点头:“你我舅甥,也就不说这些了,舅舅为我做的一切,我都铭记于心。我不在京中这几年,京城一切可还好?” “都好,最大的问题不过是红莲教之患,如今已被殿下解决了。不过,”傅康年停顿少许道,“殿下,最近几个月平王隐隐有冒头的趋势。” “平王?”晋王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刘子岳,“你是说老七?哦,他冒什么头?” 傅康年说燕王、楚王、吴王冒头他都不稀奇,但提到老七,晋王是一万个不解。 别说他,估计他父皇,还有其他兄弟都忘记了还有老七这号人物。老七凭什么能翻身?又拿什么翻身? 傅康年苦笑着摇头道:“单凭平王自是无法冒头。这事啊,还多亏了太子、燕王和楚王,他们最近几个月不遗余力地抬举平王,臣想着这事不算很要紧,江南的战事在关键时刻,也就没拿这事来烦扰殿下……现在平王已经顺利执掌了南越水师,还获得了扩兵权,又获得了更精妙的铁器冶炼锻造法。臣担心养虎为患,此事还是要早做打算。” 他已经打听道,陛下之所以突然给平王送人,皇后的枕边风功不可没。钱皇后聪明狡猾,颇得陛下信任,她若是跟太子联合起来不停地给平王送人送钱的,将来的局势可不好说。 晋王也很不赞同,眉眼冷厉地说:“蠢货,一群蠢货,也不怕养大了老七的野心,给自己树个劲敌。” 傅康年叹道:“可不是,平王本来胸无大志,早早离开了京城。他们这又将其捧了上来,以后能不能受他们控很难说,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?不过他们这病急乱投医也可理解,殿下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,他们现在也不敢当着陛下的面与您翻脸,只能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。” 不然他们什么都不做,说句难听的,即便太子不被废,陛下驾崩后,太子也未必有登基的机会。 换了他,恐怕明知挑起平王的野心不是一件好事,也会这么做。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,若是双方都元气大伤,他们的机会岂不就来了。 晋王皱着眉在室内踱了一圈,回头看着傅康年道:“咱们不能坐视老七壮大。老七哪怕以前再闲云野鹤,这京城中不断有人给他送人送钱送兵权,他尝过了手握大权的滋味,迟早也会被拉进来。我可不信,真的有人不稀罕那个位置。” 以前老七是不敢妄想罢了。现在有了机会,他未必不会生出争一争的心思,所以要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中,不给老七成长坐大的机会。 傅康年赞同:“没错,殿下可有什么计策?要不让曹正卿前去广州招揽平王?” 晋王思量片刻摇头:“招揽?怎么个招揽法?嘴上说的事从来做不得真。七弟没有带兵的经验,正好我这次班师回朝,不少武将空闲了下来,不若派一两个前去南越辅佐七弟,壮大南越水师,以守好南越。此等利国利民之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