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有什么吩咐?” 被点名,詹璟真是坐立难安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实在不好意思拿出太子给的礼物,只能起身拱手笑道:“小人詹璟。太子殿下听闻平王要到广州担任水师统领,特派小人来向殿下道喜。” “这样啊,你替我谢过二哥,劳烦他记挂了。”刘子岳客客气气地说,态度远不如对前三者亲近。 詹璟很是尴尬,哪有祝贺道喜半点礼物都没有的?可这礼物现在送出来,恐怕不但没有作用,还会招来其他人等的嘲笑。他只能尴尬地跟刘子岳客套了两句。 刘子岳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太子多半是没准备礼物。 这个二哥,还是嫡长子呢,真是太抠门了,招揽人半点诚意都没有,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?他当自己是傻子啊。 詹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,为难他一点意思都没有。刘子岳主动结束了他的尴尬:“诸位远道而来,辛苦了,今日就留在营中用饭吧,尝尝咱们军营的大锅饭。” 目的没达成,回去没法交差,几人只得硬着头皮答应。 但等到了嘈杂的饭堂,闻着士兵们身上的汗味,饭菜的味道,海产品的味道,跟着钱皇后多年,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廖公公有些受不了了。詹璟乃是公子哥出身,也没吃过苦头,哪习惯这个,倒是温开义与李安和很是自在。 但军营里的大锅饭味道实在好不到哪儿去。广州临海,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海产品,有些海产品处理得不好,腥味很重,北方来的这些人都吃不习惯。 动了几筷子,大家就以不饿为借口放下了碗筷。 熬过了午饭后,刘子岳又热情地邀请他们:“大家要不要看咱们的水师训练?” 看着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士兵,几人都拒绝。这训练有什么好看的,还要在太阳底下站那么久。更关键的是,今天这么多人,平王又傻兮兮的,完全没单独跟他们谈话的意思,再留在这儿除了吃一鼻子的灰也没什么用。 于是几人相继提出告辞。 詹璟厚着脸皮落在最后,迟迟没开口,显然是想等其他人走了之后再谈。 但刘子岳不给他这个机会,笑问道:“詹公子,你要留在军营看士兵们训练吗?” 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。詹璟到底年轻,脸皮不够厚,要换了李安和这种,铁定就应是了。他涨红了脸,轻轻摇头:“不,不了……” “哦,这样啊,范炎,你将他们送出去。”刘子岳吩咐道。 等人走后,鲍全冒了出来,笑嘻嘻地说:“殿下,听说您得了一把好刀,能给臣看看吗?” “想看啊,走!”刘子岳带着他进了屋,打开箱子,锋利的大刀安静地躺在箱子里。 鲍全小心翼翼地捧起大刀,食指轻抚着光滑的刀身,指尖轻轻擦过冰冷的刀锋,啧啧称奇:“真是一柄好刀啊。” “你喜欢拿去就是。”刘子岳倒对冷兵器没那么痴迷。 鲍全连忙摇头:“这怎么行,这把刀是送给殿下的,臣就是看看。哎,咱们若能铸出这样的刀就好了。” 谁说不是呢? 刘子岳勾起唇笑道:“也许你可以期待,过阵子咱们的可以打造出比这略差一些的刀。” “真的?”鲍全太过激动,手指不小心擦过刀锋,被削掉了一块皮,疼得龇了一声,但他完全顾不得痛,还紧紧盯着刘子岳。 刘子岳伸手拿走他手里的刀,丢回箱子里:“真的假的,过阵子就知道了,鲍典军还是先去包扎包扎伤口吧。对了,明日我要出海海钓,在海上呆个几日,你安排一下。” 海钓只是借口,刘子岳只是不想见这些人而已。 他们回去肯定不会死心,还会想方设法来见他,见哪一个都麻烦,不见又得罪人,索性避开。 鲍全点头,赶紧去安排。 刘子岳所料不错,第二日,詹璟第一个来,天刚亮,他就守在军营门口。 一刻钟后,鲍全出面接待了他:“詹公子来迟一步,我家公子刚出海海钓了。” 詹璟失望极了,不甘心地问道:“那平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?” 鲍全耸耸肩道:“这个可说不好,我家殿下最喜海钓,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三五日,也有时候要个七八日的功夫才会回来。”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? 詹璟只能悻悻离去。 随后李安和也再次登门,照样吃了闭门羹,温开义也不例外。 廖公公没动,只是派人打听了一番,知道刘子岳出海的事后,他也不去碰这个壁了。 只是平王突然去海钓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为了避开他们? 廖公公摇了摇头,自己在想什么,就平王如此拙劣的为人处世手段,怎么可能会避开他们?而且这不是得罪人吗? 对比他们的焦虑,多疑,走完了过场的李安和心态就要平和得多了。 反正他也是做做样子给高锡看,现在目的已达成了,他便按部就班地回客栈。到了门口,与住在隔壁的高锡分开,然后推开门进去,等关上后,便看到窗边站了一个人。 李安和吓了一跳,刚想叫人就看到那人转过身,冲他灿烂一笑,笑容比窗户边钻进来的阳光还耀眼。 李安和又惊又喜,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,又去将门栓拉上,这才走到刘子岳面前行礼压低声音说:“殿下怎么来了?小的还以为这次不能与殿下单独见一面呢。” 刘子岳轻轻一笑,坐到桌前,请李安和也坐到旁边,笑道:“你这么远来一趟,总是要与你见上一面,说些话的。” 李安和激动地点头,心里千言万语不知从哪儿说起,最后还是以燕王开头,说了燕王的打算:“……殿下,小人估摸着他们都是打的一样的主意。燕王表面看起来温雅,实则暴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