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卖命。 李安和得知此事后,果然感动得泪眼汪汪,儿子的将来有了奔头,将来能挑起家里这副担子,他在京城也放心了。 七公子果然是个痛快人。 看样子,他这些信息七公子很感兴趣。 李安和有些怀疑刘七是皇室中人,但奇怪的是,他不着痕迹地打听了一圈,竟什么都没打探出来。这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问题。 若是刘子岳知道,定然要告诉他,这就是皇室小透明的好处,连皇帝都记不起他,其他人如何还能想起他? *** 三月中旬,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,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曹主薄终于抵达了南越。 皇帝将其贬为了贺州司马,九品芝麻官。 不过曹主薄并不灰心,因为流放途径江南时,他与晋王见了一面。 晋王殿下对其遭遇倍感痛心,当即就要上书陛下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并言曹主薄都是为了江南战事,为国为民,完全没有私心,希望陛下看在其一片忠心的份上,让其留在江南。 但曹主薄拦住了。 晋王殿下有这份心,曹主薄就非常感动了。 他对晋王说:“殿下不可,如今江南战事僵持,没什么进展,朝中又时不时有大臣进言对殿下不利。这时候若是您再上奏冲撞陛下,惹得陛下不悦,恐怕才是称心了某些人的心!” 晋王抿了抿唇,愧疚地看着曹主薄:“你是因我而受难,我若不管,我这里如何过得去?父皇要生气,便让他生气吧,曹主薄跟随我多年,对我忠心耿耿,我不能不管。” 曹主薄连忙说:“殿下,受不受难还两说呢。陈怀义,公孙夏这等身份的人不都流放过南越吗?陈怀义回京也好好的,臣去去又怎么样?况且,公孙夏在南越,还有陈怀义最得意的弟子也在南越,臣若是能替殿下招揽了他们,等他日公孙夏回京,殿下的势力将更上一层楼!所以这次去南越虽是惩罚,但也是一个机遇。” 晋王思索了一会儿,还是有些踌躇:“话是如此,可主薄就要受那等瘴气弥漫、蚊虫遍地之苦了。” 曹主薄乐呵呵地说:“臣这点苦算得了什么?殿下殚精竭虑,日夜杀敌,方才叫苦。臣此次去,若能为殿下招揽一二,也是一桩幸事。况且,南越现在还有了军队,铁矿和盐场,若能将其一并招揽,以后南越就是殿下的天下了。” 晋王被他说动,目露激动:“主薄此言有理,此事就全仰仗主薄了,我祝主薄马到成功。” 曹主薄也觉得这事不难办,他虽然被贬为了一个芝麻小官,但他背后还有人啊,回京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。南越地方官员知道他的来头,也会对他礼遇三分。 “殿下放心,臣定竭尽所能。”曹主薄自信满满地说道。 虽然他离开了殿下身边,但也是殿下最重要的谋臣,他要用功劳来巩固自己的地位。 感动不已的晋王当天晚上设宴款待了曹主薄,次日又亲自将其送出城,并给了他一笔银子,让其在路上不要亏待了自己。 文官流放不同于平民百姓流放,曹主薄是去做官的,也没人押送,更不用戴着镣铐,还有一名老仆陪同,因此一路上也不算很辛苦。 但他没吃过什么苦头,身子骨弱,加之行路艰难,水土不服,两个多月下来,还是被折腾去了半条命,这才到了连州。 进入连州后,曹主薄决定在城里停留几日,一则养精蓄锐,二则去拜会连州知府于子林,想办法拿下此人。若于子林归附了殿下,连州的铁矿也是殿下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