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大人他们就是有办法。” 池正业有些为他们鸣不平:“黎大人、公孙大人、于大人还有黄统领他们以雷霆之势,解决了南越的红莲教,朝廷半点表示都没有,就轻飘飘的几句奖励就完了。” 可能是经过了太子的事,池正业现在极为反感这种上位者拿话糊弄下面的人的事情。 刘子岳笑看着他:“不然呢?将他们调回京?京城一个萝卜一个坑,况且如今江南多地沦陷,灰溜溜逃回京城的地方官员多了去,朝廷都安置不过来。况且,南越虽说现在是太平了,但谁知道明年后年会是什么情况?贸然将熟悉地方情况的地方官员调走,对南越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 从稳的角度来说,朝廷不动南越的地方官员是对的。 池正业撇嘴:“那也不能就两句话就完了啊。” 刘子岳轻轻摇头:“如今朝廷缺银子得很,也不可能大手笔地奖励他们。其实今年能够不加税,反而还减免一成的税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。” 哪怕没细细过问,刘子岳也猜得到,公孙夏、黎丞和于子林,甚至还有一部分京城的官员,都为此做过不少努力,才能换来这个结果。 池正业想到现在南越百姓的税赋,不得不承认这事。 “黎大人、公孙大人、于大人,还有徐大人,他们都是为民着想的好官。” 刘子岳笑了笑,这事不好用对错来判定。 朝廷现如今的情况,加税也是迫不得已,只要战事一天不结束,百姓的负担就不可能减轻,因为打仗需要银子,朝廷不可能凭空变出东西来。 两人正说着话,下人来报:“公子,池管事,黄统领来了,在外面求见公子。” “请他进来。”刘子岳笑道。 很快,一身铠甲的黄思严就进来。 他拱手行礼:“小的见过殿下。” 这么久了,他在刘子岳面前还是没习惯改掉自称。 刘子岳抬手:“坐吧,你应该挺忙的,今儿怎么想到府中来?” 矿山那边,第一批武器制造了出来,都是大刀,虽因为经验不够,不如朝廷的制式武器精良,但砍东西也完全够了。 只是数量有点少,只有一千把,都已经送到了军营。 照理来说,黄思严应该在军营忙着分配这批刀,训练将士才对。 黄思严嘿嘿笑了笑说:“公子,小的今儿是有个事想请你拿主意。昨天,公孙大人给小的送了一封信,公子您请过目。” 刘子岳打开信看完之后,思索片刻,问道:“你怎么想的?” 公孙夏在信中说,南越往南、往西的州县还没有来得及清剿红莲教,他提议让黄思严上奏朝廷,将两万水师分为十支队伍,每支两千人,其中两支留守广州,其余八支分派到各地府衙清剿搜捕红莲教余孽,并驻守在当地,配齐南越各城的驻军,以保南越平安。 朝廷大多数州府都有地方驻军,人数在一千到两千人不等,视州府大小而定,军事长官是兵马都监。 但南越因为人口太稀少了,而且极为分散,一个州的人数不及江南州府的三分之一。 若每个地方都要养这么多士兵开销未免太大了,而且南越往南往西都是大片的密林沼泽,也没有边疆之患,因此朝廷就没有在南越布置兵力,只是让南越的州府衙役比别的地方多一倍,以维持当地的治安。 至于南越的安全,反正封州等临近的州府还有驻军。 这次若不是担心封州等地也被红莲教渗透了,朝廷肯定会调派他们的驻军到南越帮忙。 公孙夏借此机会是想补齐南越各地的驻军。 刘子岳没有反对的理由,他笑着说:“这是好事啊,以后黄统领就是南越实至名归的军事长官了!” 南越各地的军事全在他的掌控之中。 其实这也相当于进一步加强了刘子岳对南越的掌控力。 刘子岳不知道公孙夏是故意的,还是没想到这一层,但终归是好事。南越若能尽数归于他手中,哪一日他的情况暴露,他那些好哥哥们想强取豪夺他的东西也要掂量掂量。饭都喂到嘴边来了,没道理不吃。 见刘子岳认可了此事,黄思严松了口气:“公子,那小的就上奏折了?” 刘子岳看了一眼公孙夏指出来的州府,轻笑一声道:“广州留四千人,连州、高州各两千,这就去了八千。南越还有九个州府,这人数恐怕不够。你上书朝廷,再额外批准六千人的名额,这部分采用民兵的方式,农闲训练,农忙种地,朝廷免征他们家的田赋,这样也不用朝廷额外掏银子养这些兵员了。” 不额外掏钱的事,朝廷答应的概率很大。 既然做了,那就将这事的利益最大化。 黄思严没想那么远,只觉自家殿下说什么都有道理。他乐呵呵地说:“好,公子,那小的这就加上。不过小的只粗通笔墨,写出来的奏折怕是不通顺,还请公子一会儿帮小的掌掌眼。” 刘子岳也有些担心黄思严的奏折,便顺势答应了下来:“好,你就在府中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