歧,当天就谈拢了。 这次黄思严总共带了五万斤白糖,五万斤海货,匀了五千斤白糖给容建明卖,其他的都打包给了池三爷,总共收取了五万多两银子,再加上容建明那里还有三千多两银子,最后到手六万余两银子。 扣除掉各项成本,这一趟净利润大概也有四万两左右。 白糖真赚钱啊,还是公子有远见。 黄思严乐滋滋的。 池三爷也很高兴,他觉得白糖在北边也一定会很畅销,因此临分别时,他对黄思严说:“黄管事,你们还有白糖吗?” 黄思严点头:“有的,我走了这么久,应该又加工出一批白糖了吧。” 池三爷说道:“南越人少,白糖价高,能买得起的人有限。因此白糖在江南,在京城的销路应该会更好,若还有白糖,我建议你回去之后立马装船,继续北上。若是我在北边顺利,我会派人到码头这边等你们,咱们的船不用靠松州,直接北上,去京城。” 这样可以少缴纳一次税金,又能省一大笔钱,而且还节省时间。 黄思严也知道,白糖在江南能卖八十文一两,若是在南越肯定不行。因为南越的人口比较少,富人权贵也比不上江南和京城。 这么贵的糖,也只有这些人才买得起,舍得吃,普通百姓肯定是舍不得的。 八十文钱都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过几天了。 “池三爷的话我会转告我家公子的。三爷要亲自去京城?”黄思严问。 池三爷点头:“对,这批白糖很贵重,我得亲自去一趟。若是下次你们来,我还没回来,你们直接去我家就是,我会给管家交代清楚。” “好。那我就祝三爷一路顺利了。”黄思严笑着拱手跟他道别。 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,黄思严心里很不安,怕出事,所以送走池三爷后,他就在码头采购了一些食物,当天便出发,离开了松州,赶回广州。 另一边,李老板受了这番羞辱,回到家还是很生气。 想到白糖这种好东西自己竟沾不了分毫,只能便宜了刘七和池家这两个对头,他心里就跟燃了一把火一样。 池老三得了这好东西,在京城肯定又要风光一阵子了,他的生意蒸蒸日上,再反观李家的生意,没任何的起色不说,今年南越那边拿的货还比较少,盈利肯定不如去年。 这么下去不行。 李老板深吸了一口气,对杨管事说:“准备一下,明日启程去广州。” 杨管事错愕地看着他:“老爷,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,您现在这时候去广州,恐怕没法赶回来过年了。” 李老板瞟了他一眼:“现在我还能安心过年吗?我若再不去广州,以后广州和京城的生意都要被刘七和池老三给抢了。” “刘七能弄到白糖,我们就不行吗?走,我们去广州,想想办法,也弄些白糖就是,不能让他们两家吃独食。” 杨管事一想也是:“还是老爷深谋远虑,这白糖既是从广州来的,广州那边肯定就不缺这东西,咱们也买些回来就是,说不定比池三爷拿的还便宜,到时候咱们卖得比他便宜,我看谁还买他的。” 主仆俩雄心勃勃,准备回南越干笔大买卖。 几千里外,刘子岳连打了好几个喷嚏:“阿嚏……谁在念叨我?” 冉文清笑道:“许是黄思严那小子吧,他这都去了二十多天,应该要回来了吧。” 刘子岳算了一下:“顺利的话差不多了,估计能赶回来过年。兴泰那边增加了八百人,产量提高了一些,但还是有些紧,有空冉管事再招些人,最好多招女子。” 因为兴泰男人实在是太多了,男女比例极度不不平衡,差不多三千人,只有少得可怜的三四百个女性。 这么下去,男人们干了活挣了银子不要养老婆孩子,只能存着,存几年都有钱了,谁还留兴泰踏踏实实干活,要么是带着银子回老家娶媳妇了,要么是拿着银子去城里花天酒地、赌、博之类的,几天就挥霍一空了。 冉管事也很愁:“咱们男女长工的待遇一样,只要踏实肯干,一个月攒一贯钱没问题的,比去很多大户人家的做婢女高多了,可女子就是不敢来啊。估计是怕去那么远又不熟悉的地方,咱们将她们卖了也没人知道。” 说到底还是信任问题。 古代交通不发达,信息传递很难,尤其是平民百姓,连字都识不了几个,几十里远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去不了的远方。女子尤其如此,很多一辈子都生活在家所在的小村庄或是镇子上,不少人终身都没进过城。 刘子岳托腮沉思,这个事一味地提高工钱肯定没用,而且到时候男人看他们干的是力气活还比女人拿得少,时间长了心里肯定有想法。 那得想其他法子,愿意背井离乡去兴泰的,多是在家里过不下去的女子。 这些人除了钱还需要什么?一个安身立命之所! 刘子岳眼睛一亮,笑道:“我有办法了,我这就写一封信送去兴泰,让谭婆婆和谭三夫人来一趟。她们同为女子,长相气质都比较温和慈爱,容易让女子放下戒心,她们的话也更有说服力。” “公子所言甚是,这事交给她们婆媳再合适不过。”冉文清连忙说道,他巴不得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,因为他非常不擅长跟这些女子打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