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把火烧了还能肥地。 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用大费周章地将甘蔗拉回镇上处理了,后续只需将加工好的蔗糖用车子拉回镇子上就行,这个工作量很小,到晚上收工的时候,赶两辆马车就足够了。 收割个方圆几百亩的地,又换个地方建临时的加工坊,总共也就建十来个加工坊就足够了。 果然,改变了加工地点后,蔗糖的生产效率进一步提高,提到了每日一千五百斤左右。 这已经是极限了,短期内找不到更有效的提高生产效率的法子。 可他这么多的甘蔗必须在明年三四月之前全部砍掉榨成糖才行,不然等春天后气温回暖,这些没来得及收割的甘蔗就会腐烂变质,白白浪费掉。 所以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高价聘请一些短工,忙过这两三个月即可。 十几天,总共加工出了一万斤左右的白糖,刘子岳带着这些白糖重新返回了广州城。 他先让冉文清看看他们的成果。 冉文清尝了一口,竖起了大拇指:“这个好吃,甜,而且没有任何的杂物,干净又漂亮,价格应该比黑砂糖要贵不少吧?” 刘子岳点头:“那是自然,不过在卖之前,咱们先送点礼吧。” 他让人准备了精美的雕花匣子,每个匣子里十个纸袋,一个纸袋里二两白糖,精致小巧又方便取用。 做好后,他将这批匣子派人送去给了知府黎丞、市舶司提举殷洪昌等人,广州城内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收到了这样一份礼物。 这些一是正常的人情往来,二嘛也是希望通过他们将白糖给推广出去。 *** 黎丞收到礼物的时候,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他拿起一个纸袋打开看了看,分量不多,白色的小颗粒:“这是做什么用的?” 管家笑道:“回老爷,刘府送礼的人说这是七公子庄子上产的白糖,送给老爷尝尝鲜。” “糖?也就是说能吃了。”黎丞用食指沾了几粒,尝了尝,“真的是糖,拿个勺子过来!” 他舀了一勺子放进嘴里,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,比平日吃的黑砂糖更甜:“这是什么做的?怎么这么甜,而且没有渣滓。” 管家看黎丞享受的样子,忍不住舔了舔嘴巴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老爷,跟黑砂糖有什么不同吗?” 黎丞看了他一眼:“来,伸手。” 等管家张开手心,黎丞舀了半勺子在他的手心:“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。” 管家尝了一口也是眼睛一亮:“好吃,老爷这糖可真不错,估计夫人和小姐肯定会很喜欢。” 黎丞看了一眼匣子,取出三袋说:“给她们一人一袋吧,剩下的放好,下次送信回去的时候,你让人给老夫人捎回去。” 管家笑着说:“好嘞,老夫人肯定会很喜欢这个的。” 这样的一幕在广州城诸多官员家里发生。 收到礼物的人都如获至宝,糖本来就贵,一斤得好几百文钱,这两斤又是比黑砂糖更好的白糖,价格肯定更高,而且他们现在都找不到地方买。 白糖女眷更是喜欢,用白糖做的糕点颜色也不会变,而且口感更好,姑娘们如获至宝。 很快在广州的官眷中便传开了,刘记商行有一种白如雪的糖,可好吃了。 若不是有家里的男人拦着,不少官眷恐怕都要差人去购买。 其他的富贵人家听说了这事,都好奇极了,这所谓的白糖到底是什么啊,怎么刘记只送了这么点,就没动静了? 刘子岳哪是没动静啊,他是在折腾其他的。 短时间内,白糖没法完全加工好,但眼瞅着就快过年了,他不趁机赚一笔说不过去。 有经验的都知道,腊月是消费的高峰期,不管有钱没钱,大家都要想办法准备点年货,争取过个好年。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,这会儿都可能掏钱,这也是糖的消费高峰期。 所以刘子岳打算近期送一批白糖去江南贩卖,趁着过年赚一笔。 但白糖太少了,就是将最近半个月加工的白糖一块儿弄过来也才三四万斤,但龙江船厂给他们新造的这艘船载重可是有三十万斤,就载几万斤货去江南未免太浪费了。 所以刘子岳让下面的人收了一批海货,各种干鱼、干贝、虾皮、海带等物,还有一些果仁统统打包上了船,过年嘛,各种年货都要来一点,这些南边来的海产品在北方也是不愁销路的。 这艘船是外地商人订的,但后来因为手里头紧,临时拿不出钱,提前找龙天禄商量推迟付款交船的事。 龙天禄一琢磨,正好东家需要一艘船,要得急,便答应了下来,双方重新签订了契书,延迟到明年五月才交船。 然后他便将这艘船交给了刘子岳。 船有了,船员也有了,就等着载白糖去江南了。 广州事情多,这次刘子岳不打算亲自去了,便将这事交给了黄思严,由他带队出发去松州,找池三爷商量这批白糖的售卖。 白糖是稀罕物,池三爷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将这批糖卖出最高的价格。 此外,刘子岳还额外准备了一份厚礼,一箱十斤重的白糖,让黄思严给松州知府徐大人送去,就说是自家庄子上产的,不值什么钱,送给徐大人做谢礼。 还有容建明和池家也各自准备了十斤的白糖送礼。 刘子岳还嘱咐黄思严,若是容建明也想做白糖的生意,可以按跟池三爷一样的价格给他一批货。还是那句老话,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 容建明只要不傻就知道,贩卖白糖是稳赚不赔的买卖。 安排好这些事宜,又将兴泰那边最近送过来的一批糖一块儿装上了船。 黄思严带着三十多名船员,开启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独立远航。 刘子岳可是最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