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影响。可一旦听了李老板的,这事怕没这么快了结。 “少东家还犹豫什么?你们只不过是晚几天交船而已,也答应赔钱了,那姓刘的小子还不依不挠的,不但去官府告你们,还在坊间四处放这些诋毁罗氏造船厂的流言。依我说啊,少东家真是太好性了,这都能忍!”李老板单手转着茶杯,慢悠悠地说。 罗英才心里本就有气,被李老板这么一激,想起刚才范炎的态度,心下一横,冷哼道:“是不能这么算了,但这事对我们罗家的影响不好,我祖父很生气,李老板可有好法子?” 李老板安抚道:“少东家不必着急,姓刘的能告咱们,咱们也可告他啊,你去衙门告他个诬告之罪。” 罗英才有些迟疑:“这不好吧,当初我们是立了契的。” 延迟交船,确实是他们违约。 后面说要免两百两银子,但只是口头上的约定,双方并没有立契,在公堂之上,恐怕做不得数。 “放心,这场官司他赢不了。”李老板笃定地说。 罗英才见他说得信誓旦旦,又想刘七那边始终不松口,终是下了决定:“好,不过李老板最近这些坊间传闻对我们罗氏的影响太不好了,你帮帮忙,替我们想个办法。” 李老板一口应承了下来:“没问题,就这两日,坊间的议论就会消散。” 他说到做到,第二日就派人在坊间散播消息,说刘记商行的棉花堆在码头运不走,不日就要停止收购棉花了,想卖棉花的赶紧了,错过这几天就要等明年了。 别说,这个办法还真是有效。 船只大部分老百姓都买不起,也就凑个热闹,但棉花就不一样了,亲朋好友总有种的,于是百姓们的讨论很快就从罗氏造船厂转到了棉花上。 刘子岳听说了这事后,轻笑:“他们倒是有些手段。” 知道澄清没用,消除不利舆论最好的办法是创造一个更新更轰动更引人注目的消息。 不过没用,既然拿了罗氏造船厂当杀鸡儆猴的这只“鸡”,刘子岳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算了。 他对黄从严说:“暂且不用管他,你注意着官府的进度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要说和,咱们也不答应。” “是,小的记住了。”黄从严应下。 *** 罗英才见李老板的办法奏了效,开怀不已。 只要大家不关注他们罗氏造船厂就行,至于最后的官司,他是不在意的,李老板可是承诺了,一定帮他疏通关系,不会让他们败的。 而且即便是败诉了,也顶多就是赔一笔银子而已,算不了什么。 他乐颠颠地继续出去玩,完全不知道刘府这时候来了一名贵客。 刘子岳看着于子林,大吃一惊:“于大人怎么亲自来了?” 他只是想请于子林写封信而已,谁能想到这大老远的,于子林竟这么快就赶来了。 于子林行了一礼,笑道:“最近衙门没什么事,臣一直都想一睹南越第一城广州的风采,正巧接到了殿下的信就偷个懒,过来玩几日。” “原来如此,于大人里面请。”刘子岳将其请进了厅堂。 双方落座后,于子林主动开了口:“殿下这边的情况,臣已经有所了解,一会儿臣就差人送帖子到府衙,明日去拜会广州知府黎丞黎大人。他应该会设宴款待臣,届时殿下随臣一同前往如何?” 他直接将这事给揽了下来,刘子岳不胜感激,笑道:“那就有劳于大人了。” 双方说定,又聊了几句其他的,随后,于子林就派人将他的帖子送去了知府衙门。 黎丞接到这个帖子非常意外:“于子林,连州那位,也就是陈怀义的学生,他怎么跑到广州来了?” 两地虽相邻,但距离并不算近,来回要好几天,所以彼此之间知晓对方的名号背景,但却从未见过面。 而且最近不年不节的,也没什么特殊的事。 不过广州知府要比连州知府地位稍高,但于子林才二十多岁,可以说是年轻有为,朝中又有一个官至三品掌管鸿胪寺的老师,迟早会调离南越,黎丞并不敢轻慢他,立即招人来问:“于大人现在所居何处?” 管家道:“回老爷,于大人的人留了信,说是居住在顺宁街的刘府。小的当时听了有些耳熟,差人去打听了一下,这个刘府的主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家中排名第七,都称他为刘七公子。此人最近一个月在城中大量收购棉花,跟几个商人发生了龃龉,前几天还给衙门递了状子,状告咱们本地的造船大户罗家违约。” “还有这种事?”黎丞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暗流,眯起眼问道,“于知府跟这个刘七是什么关系?” 管家摇头:“不清楚,但应该关系匪浅,不然也不至于留刘府这个地址。” 这倒是,黎丞有些头大,于子林显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 不过不管他来是为了什么,官场上的礼节总是要做到的。 黎丞吩咐管家:“去广安楼定个包间,明日我宴请于大人,再请梁大人、殷大人等作陪。” 管家领命,赶紧去下帖子,定包间。 当天傍晚,于子林就收到了请帖,请他明日中午到广安楼赴宴,为他接风洗尘。 于子林将请帖给了刘子岳:“黎大人好生快的速度。” “是啊,这个黎丞为人如何,于大人可了解?”刘子岳放下请帖问道。 于子林摇头:“不是很清楚,他是延平十五年的进士,先是外放做县令,后来一步步升到广州知府这个位置。听老师提过两句,他为人谨慎,做事圆滑,不轻易站队,也不轻易得罪人。” 刘子岳放心了,这是个聪明人啊。 他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。 *** 次日,刘子岳和于子林准时赴宴。 广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