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统一说辞,都是有一批襄州之乱的反贼潜入了南越,准备在南越造反,他们是去镇压的。
这么多人,各地府县都不敢过问,只得放行。
只是等人走后,稍微精明谨慎点的官员,要么是将此事报告上峰,要么是快速写奏折汇报给朝廷。
但从荆湖地区到南越可比到京城近多了。
等京城收到消息,只怕这事已尘埃落定,朝廷也拦不住。
为了能够尽早赶到南越,天不亮大军便出发,一直到天黑才停下来扎营休息。
现在是夏日,昼长夜短,每天能行七八个时辰的路。
因此十一天后,他们就快抵达并州了。
喻百胜准备从并州开始动手。
因为并州知府穆庆是公孙夏的学生,公孙夏极有可能投效了太子,那并州应该也已落入了太子的手中。
并州这等寻常州府按照朝廷的规定,驻军应两千左右,主要维护此州的治安,负责剿匪和平定小股的反贼作乱。
区区两千人,不足为惧,因此喻百胜准备直接动手,强攻拿下并州。
黄思严不大赞同,说道:“喻将军,并州驻军虽少,但守城总比攻城容易,咱们远道而来,带的攻城器具并不多,若是并州关闭了城门,誓死守城,只怕也得需要个一两日才能攻下并州,会损失一定的兵马不提,更要紧的是,并州恐怕会通知南越,做好准备,咱们后续攻城,再想打个出其不意就难了。”
喻百胜并不把南越的兵力放眼里:“打就打,南越水师只有区区三四万人,黄参将还畏手畏脚的,莫非是怕了?”
黄思严连忙摇头:“当然不是,喻将军,我只是想减少一些无谓的牺牲。殿下还有大业未成,以后需要更多的兄弟,况且,并州以后也是咱们的了,打坏了,岂不是要咱们自己掏银子修城墙?而且咱们这次最要紧的任务是铲除掉太子,在并州若是耽搁太久,万一误了殿下的大事?”
“黄参将就是畏首畏尾,罢了,听你的,他们若识趣乖乖开城门,那就算了,不然莫怪我不客气。”喻百胜松了口,答应先礼后兵,进入城里后再动手。
等人走后,副将道:“将军,这个黄参将就是出自南越,小心他跟咱们不是一条心。”
喻百胜瞥了他一眼:“你当这点殿下没想到?没看殿下将指挥权交给了我?”
而且为了防止黄思严有异心,他还将这八万人混编了。
尤其是下面的士兵,很多都是忠于自己的上一级军官,这一打散混编,很多人就找不到上级了,最后只能听命行事。
不过内心里,喻百胜并不是特别怀疑黄思严,他虽然嫉妒、提防着黄思严,但也得承认黄思严的队伍打仗的时候是真不含糊,冲锋陷阵总在最前面。哪有叛徒会这么卖命帮人挣军功的?
而且黄思严调到江南后,殿下便派人去调查过他的底细,土生土长的南越人,阴差阳错进入了南越水师,后来因打仗卖力,最后被提拔为了南越水师。
这几年,他跟黄思严不对付,一直派人盯着黄思严这边,也没发现什么猫腻。
次日中午,大军抵达了并州城下。
并州府衙如临大敌。
赵世昌立即派人去通知穆庆,然后自己亲自上城门,询问是哪里来的大军。
喻百胜按照前一日的约定,派人递上了名帖:“我乃江南驻军喻将军麾下,奉命去南越平乱,需经过并州府,还请并州放行。”
赵世昌听了这番说辞,再遥遥瞥了一眼黄思严。
南越好好的,有什么乱可平?胡说八道。
黄思严来了,还有喻百胜也来了,分明是晋王的大军到了。
但事前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接到,很明显,晋王这是准备偷袭南越,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,以迅雷不及掩之势拿下南越,扩大地盘,并除了太子。真是好算计。
赵世昌表示已经派人去请知府大人过来了,请他们稍微等一会儿。
穆庆闻讯连忙骑马过来。
看到他,赵世昌连忙迎上前,将这事说了一遍:“穆大人,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穆庆没怎么跟黄思严接触过,不了解他,干脆直白地问道:“赵将军,这位黄参将可信吗?”
赵世昌点头:“可信的,他是最早跟着殿下的人,殿下对其极为器重。他能有今日,全赖殿下抬举,他本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,必不会背叛殿下,大人尽管放心。”
“那这事就好办了。”穆庆笑了笑说,“这事想必那位黄参将会解决,咱们要做的便是你派人埋伏起来,需要行动时立即行动,我去开仓,迎友军。”
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,穆庆还是不大放心,敛了笑道:“他们出现得太突然了,事前没有一点点消息,赵将军虽信得过黄参将,但为了保险起见,此事还是需得通知封州,通知殿下。”
说到底,穆庆还是担心黄思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