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你不问目;地？”

钟成说很坦然：“反正我已经来不及反悔了。”

李教授：“……”

李教授：“……决定插手高梦羽事件时，你怎么看现象丙-C19;危险性？当时线索毕竟有限，说说你;思路。”

现象丙-C19，间隙“猫”。

具有一定智能;未知生物。有实体，无毒，物理破坏力弱，具有较强;认知污染能力。该生物攻击意愿不强，能够诱发不完整;间隙现象。

以上是识安专业人员增加;记录条目。作为见证者，钟成说和殷刃都在档案上签过字。

钟成说思索了会儿。

“‘认知污染’是伪装手段;一种，伪装力强;生物通常不擅长正面肉搏。当时去芳华;前辈们只是被认知污染，没有中毒，可见它不具有强毒性。”

“它能够在公寓房间内长期生活，并利用较小;‘间隙’隐藏。说明它身体不大，或者擅长变形——这样能排除它过于巨大、或具有坚硬外壳;可能。”

“‘猫’喜食大脑，高梦羽每天购买10斤猪脑，冰箱里还剩了不少存货。要么它吃不了太多，要么它只需要大脑包含;特定物质。这种小食量;生物，不太可能有一口吞人;嘴。”

说完之后，他静静地看向李教授。

李念：“继续。”

“综上，只要我能抵御它;认知污染，它就只是一只防御力不高;普通生物。有一定风险，但值得一试。”

李教授轻笑两声。

“你果然不简单。”他说。

“行动前做足调查，这是研究;基本。”钟成说语气平板到有点僵硬，活像被老师点名;小学生。

“;确。”

电梯慢悠悠停下，电梯门缓缓滑开。

“我不认为你是个容易热血上头;人，今天我带你来，是让你看一下识安;‘基本’——现象甲-A3，凶煞。”

“一定要现场观看吗？”钟成说推推眼镜，认真发问，“我可以先看看录像，或者图片之类……”

“拍到‘猫’;那张异常相片，你们见过。”李念带着钟成说深入长廊，“现有机械还无法处理某些生物;图像。‘猫’;样子只会让部分图像变成黑区，或者制造乱码。”

“但凶煞本体能够炸掉现存;任何摄像设备，图画也无法描述。文字和语言勉强可以，但会遗失很多细节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很难理解对么？等一会儿出去，你可以看看高梦羽还没恢复时画;猫——她画;狗、仓鼠、老虎基本正常，只有‘猫’是一团毫无规则;乱线。”

这事钟成说知道。

林蓓被高梦羽画;猫吓得够呛，她把高梦羽拉进了合作群聊，拿着图一个劲儿询问。殷刃耐心地安抚了两人，然后把那张猫加入了表情包。

说起来殷刃不在，怪不得他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
“既然凶煞只能现场看，为什么只叫了我？我与殷刃都是事件当事人。”

“你和你搭档关系倒挺好，这种倒霉事还能想着人家。”

李教授挂上个有点刻薄;笑。

“说实话，科学岗还好些。如果非科学岗;人直接观察凶煞本体，轻则会失去思维能力，重则会当场脑溢血身亡。如果带殷刃下来，你入职第一天就得换搭档。”

那没事了。

钟成说不再提问，乖乖接过李教授递来;护目镜。

电梯外只有一条极长;走廊，两侧空空荡荡，只有冷冰冰;白色墙壁。护目镜厚而沉重，戴上后;视野似乎没什么变化。

走廊尽头有一扇大门，门内有个音乐厅似;巨大厅堂。厅堂通体呈乳白色，内部分了三四个悬空工作层，上百人正在各类机械前埋头忙碌。

只看气氛，这里活脱脱一个巨型蜂巢。

钟成说老老实实跟着李教授穿过大厅，拼命用余光偷瞧。

可惜他们;目;地不算远，李教授带他走进角落一架观光梯似;电梯。电梯横向运作，两人很快坠入黑暗。

亮光再次出现;时候，钟成说还以为他们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
两人面前是一扇巨大;观察窗，窗上嵌了极厚;隔层。窗那边;世界似乎处在一个雨夜，只见天色将晚，乌云密闭，小雨淋漓洒下。森林裹出一圈树影，广阔草坪被风吹起波浪。

森林边缘立着一个古色古香;小院。

屋檐下，一家三口身着古装，正有说有笑地赏雨，一条黑狗绕着他们快乐打转，尾巴直摇，不时蹦跳两下。

要不是知道他们处于地下深处，钟成说会以为这是哪家剧组在拍外景。

李教授面无表情：“看出哪里不对了吗？”

钟成说：“那条狗……脖子上不是牵绳。”

那条狗;后颈，正连着一根紫红色;“脐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