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跟少夫人的关系很好呢,两个人躺去了一个屋子里,睡在了一张床上,转眼就都睡着了。”
太后也看出来了,“这些年没听说凌画与孙巧颜交好,都知道她与乐平郡王府的萧青玉交好,哀家也是今日才知,大约是在京外认识的吧。”
孙嬷嬷小声说:“昨夜先皇中箭后,您也昏迷了,当时陛下抱着先皇回帝寝殿时,孙四小姐是跟着陛下一起出的宫宴,后来先皇驾崩时,孙四小姐也在,老奴虽然不太记得当时宫宴上的情形,但是后来听在宫宴伺候的宫人说,当时事情发生时,孙四小姐好像也要救先皇,只不过座位离得远,她功夫没有箭快,晚了一步,没来得及。”
孙嬷嬷又补充,“孙四小姐会武。”
太后仔细回想,隐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,宴轻冲到先皇近前时,还有一女子,也冲到了先皇近前,只不过当时太乱了,鲜少有人注意,孙嬷嬷这么一提,太后也才想起来,“原来相府四小姐会武。”
太后想到了什么,笑了,“我大约是知道了孙相夫人为何每次提起她的小女儿便一脸无奈,她性子应该很活泼,再加上会武,应是个不肯吃亏的主,所以,孙相夫人是担心给她找婆家难呢。”
孙嬷嬷小声说:“怕不止是担心给四小姐找婆家,孙相府有十几位小姐呢。”
太后恍然,“还真是。”
太后毕竟是活了一把年纪,心思明白,“看来凌画给陛下选好了未来皇后,就是这位孙四小姐,否则不会带着她处理宫务。”
孙嬷嬷想说的正是这个意思,“相府门第高,四小姐又是嫡出,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。性子看起来也不绵软,为人处事看着也挺好。”
太后颔首,“只要陛下点头,这倒是一桩好事儿。皇后的位置,还是要聪明知进退,且有些本事的人来做。先皇的皇后便不怎么样,是当初哀家看走眼了,不过也怪她命薄,早早薨了。这些年宫里的宫务都是四妃协理,看着风平浪静,没想到一动真格的,便显而易见一团糟,到处都是窟窿,白费了凌画在这之前花费了二十余日筹备,先皇也因此驾崩。”
提起先皇,孙嬷嬷很是难受,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,“少夫人也没料到,她是养伤期间心力不足……”
“凌画不是心力不足。她是没伸手进皇宫。”太后拦住孙嬷嬷的话,“天子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凌画素来是聪明人,不会踩先皇这个底线,但也因此,皇宫成了她计划外的一个漏洞。也许她想到了这个漏洞,但也没料到温行之是假的。谁也做不到未卜先知。”
孙嬷嬷住了嘴,“是奴婢失言了。”
太后摆手,“罢了,过去的事儿,就别提了,反正先皇已经去了,新皇的安危,一定要照看好了,再不能出差池。否则,后梁的江山再也承受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