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怡安松了一口气,“这样好,免得伯母忧心你。”
许子舟笑了笑,怅然又平静,“看她生死一遭,二殿下那般在乎她,她也没能喜欢二殿下,我瞧着,便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。”
沈怡安想想也是。
许子舟上奏本请废太子,一石激起千层浪,下了早朝后,便传遍了京城,传到了栖云山。
凌画养了七日伤,伤口已愈合,已能由人扶着坐起来慢慢地喝药,听到琉璃说这个消息时,她正在喝药,动作一顿,讶异地看着琉璃。
琉璃解气地说:“小姐没听错,就是许府尹上了请废太子的折子,陛下没有恼怒驳斥许府尹,而是将许府尹的折子带走了,说要彻查他折子上罗列的太子罪状。”
凌画不是听错了,而是惊讶,“怎么会是许子舟第一个上折子?”
琉璃偷瞄了一旁的宴轻一眼,没说话。
凌画秒懂,想起那一日在长兴街她被萧泽的人刺杀,恍惚间,她看到了许子舟带着京兆尹的人出现,许子舟喜欢她,她是知道的,怕是因为这个?
她摸摸鼻子,“真是多谢他了。”
宴轻忽然哼了一声。
琉璃被宴轻这一声哼弄的心里紧张,立马站起身,找了个借口,溜出了屋子。
宴轻一把揪住凌画落在颈侧的一缕头发,缠在指尖,凑近她,“许子舟为你请废太子,很感动?你说要多谢他?”
凌画眼波流转,看着宴轻,“哥哥,你吃味了呀?”
宴轻本想反驳谁吃味了,但他还真是真真切切的吃味了,他满脸不高兴地说:“许子舟喜欢你。”
凌画笑着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宴轻更不高兴了,“你竟然知道?”
凌画好笑,“我又不是傻子,怎么能看不出来?”
宴轻恼怒,“你招惹了多少人?笑什么?很得意吗?”
凌画无奈地收了笑,但还是很想笑,她从没有一天敢想过宴轻会为了她吃味,她眼里带着笑问:“那哥哥你知道你招惹了多少人吗?”
宴轻一顿。
凌画给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通,才说:“你看,你招惹的我知道的就有这么多,我不知道的,还有很多,我也没说什么啊。”
宴轻不说话,只看着她。
凌画认真地说:“一家有好女百家求,这不是古来定论吗?我若是无人问津,那多没面子啊。我小时候,我四哥天天愁的很,生怕我被人偷走,后来我初长成少女时,他更是暗搓搓地把打听我的人都背地里收拾一通,那时候他觉得,我若是长大了,取消了与安国公府的婚事儿,媒婆一定会踏破凌家的门槛来求娶我,但后来,凌家遭难,我接管江南漕运后,名声渐渐便不好了,我四哥有一度觉得更愁了,劝我要不让我将就了安国公府的亲事儿吧,因为他怕除了秦桓没人敢娶我了。”
宴轻被逗笑,斜了她一眼,“行了,我又没说你什么。”:,,.